珐琅彩这种东西,其实在现在簋市的市场上已经很少见了。
其实不是簋市一个地区是这样,整个大华的市场都是这样。
因为珐琅彩是古代陶瓷拉胚、成型、画工、用料、施釉、色彩、烧制几个层面上最无可挑剔的古文玩。其在制作程序和用料上是其他众多品种无法比拟的。
画工也不是一般的窑工,而是皇宫里面顶尖的专业画师,所以这些器物可以代表当时最高的艺术水平,最高的工艺水准。
而珐琅彩的几大主要产出发源地现在基本上已经被发掘干净了。要想在有关部门的重点保护之下让一件珐琅彩器具流入市场其实都是格外艰难的事情。
因为艰难,所以弥足珍贵。
然而清水亭内的这件珐琅彩瓷器,胎壁极薄,均匀规整,结合紧密。
碗上的鸳鸯戏水栩栩如生,色彩艳丽明媚。
优良纯净的胎质上又施釉极细,釉色极白,釉表光泽没有桔皮釉、浪荡釉,更没有棕眼的现象。
的确可用“白璧无瑕”去赞誉它。
方舟使用异能再一步仔细观察时,这件珐琅彩瓷器的表面散发出强盛的光,夺目且耀眼。
他感觉到眼睛有刺痛的感觉,那是异能在眼内自动吸收绝世珍宝的光芒,自动补充着。
方舟捧着碗的动作都轻了起来,呼吸也放缓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惊着了瓷器。
等到方舟把珐琅彩捧着终于放回原来的地方时,他扭头朝着陈清水询问着:
“叔!这件珐琅彩可谓是完美无瑕,是仅此一件的珍品啊!怎么没见你宣传过呢。”
陈清水灭了手中的烟,有些奇怪地盯着方舟:
“你小子今天怎么了?为什么不流通你不明白吗?”
方舟被陈清水的话一点醒,仿佛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一旁的林媛并不明白,压低了声音问方舟为什么。
“为什么不拿出来流通?”
方舟看着林媛凑在自己面前的那张精致的脸,忍住了想伸手揉一揉的冲动,闭了闭眼给林媛解释道:
“因为珐琅彩极其珍贵。而且仿冒品很多。现代工艺在仿造珐琅彩的技术上可谓是登峰造极。真的孤品又太容易被人盯上。就好比树大招风,给这件东西徒增风险。”
“那,买卖双方共同保护好不就行了?”
林媛应该是没有自己亲自负责过古玩的收藏和后续保存处理,方舟了然这一点,便也只是耐心地给她解释着:
“并不是所有保护措施都有用武之地的。比如米国洛城07年佳士得拍卖会上拍的那一只珐琅彩瓷瓶,买主以接近两个亿的价格买下,出门的之后却突遭车祸,那只花瓶从此下落不明。”
“那买主本来也是个爱国人士,若是没遇到这一出,那花瓶怕是已经在上京博物馆里存放着了。”
方舟看着林媛的表情一点点变得沉重,到最后听他说完甚至还轻微“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