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观澜点点头,略一沉思:
“那件端砚,是制砚大师齐芳泽的传世遗作。也是我父亲传给我的身份象征之物。”
“说来好笑,其实我们最开始的时候,赵家三兄弟并不团结。毕竟两位也知道,赵氏是上京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这背后的利益纠纷和情感纠葛,我怕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清楚。“
“后面我大哥竟然和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扯上了关系,开始大量的赌博,败坏了不少家业。我父亲被气进了医院,那个时候我刚刚成年,还是初出茅庐的小孩子。我二哥就想趁机夺权。”
方舟的确记得,自己父亲和自己讲过的这世纪刚开头时赵家的争权事件。
在当年上京古玩界的确是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刘家是因为老爷子还在,得以隔岸观火。
但是由于赵家继承人之间的争权牵连到的各个店铺,的确是对那一年古玩界的生意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后来赵家老爷子出院,亲自收拾了老二,赵观澜顺理成章上位。
当赵观澜坐稳那个位置五年之后,老爷子有一天晚上从楼梯上摔下来,当晚人就走了。
自那以后,象征着赵家权力的端砚交到赵观澜手上,赵家也从此进入赵观澜掌权的时代。其实他虽然是年龄最小的,但的确聪慧。也的确是高材生,赵家最初在他的带领下,一点都不混乱,反而颇有了些涅盘重生的架势。
后面赵家搬过一次家,公司也搬了,后面的赵观澜不想再在一个楼梯太多的地方生活。
大搬家的过程中赵家千防万防,还是出了家贼,砚台被人偷去,就此遗失。
赵观澜千辛万苦、跋山涉水地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那块端砚。
端砚传到他手上,是第二代,看赵观澜的意思,应该是想继续传下去。
“这端砚也的确是好东西,齐老生前朋友不多,我父亲算一个。我已经找了将近十年了。”
端砚的价值的确是不必多说,端砚以石质坚实、润滑、细腻、娇嫩而驰名于世,用端砚研墨不滞,发墨快,研出之墨汁细滑,书写流畅不损毫,字迹颜色经久不变,端砚若佳,无论是酷暑还是严冬,用手按其砚心,砚心湛蓝墨绿,水气久久不干,故古人有“呵气研墨”之说。
这东西既然有如此重要的家庭原因,又本身如此昂贵,所以赵观澜如此重视,还是有原因的。
“方小友,近些年来我趋近放权给我的下一代,所以这东西突然变得弥足珍贵了起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方舟点点头,自然是明白的。不过是希望方舟真的尽全力的意思。
方舟暗想自己几乎也没有过不尽力的时候吧。然后眼前的赵观澜接过茶艺师手上的茶壶,为方舟和林媛加茶。
“古玩大会本来我只是应了康城的面子,出席一下。碰到你,实在是出乎意料。感觉上天庇佑,这才算真的有了希望。”
“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我接下要寻宝的东西也不少了,我基本上都是尽心尽力的。”
赵观澜点头:“你愿意尽力实在是太好了,待事成之后,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金钱、地位、名声,赵家能做到的,都会尽力满足你。”
“嗯,美人也是可以的吗?”
大概是赵观澜的神色太严肃,林媛想调节一下气氛,于是狡黠地笑了笑。
“哈哈哈哈哈哈,想来,方舟自然也不是那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