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暂时啊。”洛云染回过身来,走到水盆边,把手浸在里面,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
东承睿快步冲了过来,俊脸紧绷,“那就是说他现在还是很危险,随时会死掉是不是!”
洛云染摇头叹息,“你看我现在这么悠闲的样子,他像是随时会死掉的样子吗?”
“……”东承睿也被洛云染这话弄糊涂了。
洛云染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这次死不了了,但是他以后要是再遇上别的什么意外或者几十年后老得不成样子了,那肯定是会死的嘛,我又不是神仙。”
东承睿怔了一怔之后,终于听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顿时抑制不住激动,笑出了声,“太好了!太好了!秦奋死不了了!死不了了!”
不远处的太子听到这话却是瞬间一张脸拉得老长。
死不了了?
他不相信,他快步走了过去,看着仍然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看起来和之前并没有任何不同的秦奋,不知道洛云染刚才那话到底是真是假。
他伸手要去探秦奋的鼻息,被旁边斜插出来的一只手一把握住,“大哥,秦大人现在需要静养,你还是别打扰他了。”
东承奕冷哼一声,把东承睿的手甩开,“我只是想看看秦奋现在的情况怎么样罢了,既然你们都说他没事了,那他为什么还不醒?”
“太子殿下,秦大人怎么说也是身受重伤,哪里有那么神,我前脚把刀拔了他立马就能醒?怎么说也流了不少血,你得让人家缓缓不是?”洛云染说。
其实现在秦奋不醒,一方面是因为失血,另一方面是她刚才趁人不注意给秦奋注射了一剂麻醉剂。
还麻醉着呢,这怎么可能这么快醒过来嘛?
东承奕不悦地抿了抿唇,拉了张椅子在这营帐里坐了下来,“那好,本宫就在这里等着秦奋醒来,等他醒来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是谁把他伤成这个样子的!让我知道是谁,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东承奕一边说,一边目光若有似无地朝东承睿瞥了好几眼。
东承睿也拉了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既然如此我也要守着秦大人才行,否则我这冤屈就真的洗刷不清了。”
“呵呵!”东承奕冷嗤了一声,“四弟说自己清白?那我倒要问问你,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外面闲晃什么,还穿一身夜行衣?”
东承睿一出事就被抓,到现在都没来得及换一下衣服,还是穿着之前被抓时穿着的黑色夜行衣,只不过蒙面巾被人给扯掉罢了。“有谁规定我不能这么穿吗?而且我不觉得我有必要跟大哥你解释我为什么大半夜出门,要解释,我也是去父皇那里解释,父皇自有公道。”东承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会知道秦奋没事了,他是最放松的
那个。
跟太子说完,还有闲心给自己倒杯水,润润喉咙了。
给自己倒了一杯还不算,又多倒了一杯,朝东承奕一示意,“大哥,要不要喝点水?”
“不用!我不渴!”他气都快气饱了,还喝什么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