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说法倒是新鲜,你个闺中女子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姚皇忽然撑着龙椅正直坐起,揉了揉揉额角,来了兴趣,悠悠地问道。
“额……父母是经商的,当初我曾经跟随父母游历四方,拜了一位隐士为师,所拥的医术知识都是他传授给我的。”绿珠含糊不清了半晌,方才胡诌出这个理由,也是苦了她个脑洞甚小之人。
“哦?他现在住在何方?若是招来我太医院,想必是大有裨益的。”听到这句话,姚皇眉梢忽然一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勾了勾嘴角,方才继续追问道。
“额……师父不喜尘世俗事,方才隐居于山中,而且他想必也是不会同意摒弃这自由自在的生活的,再而他的住所也是不断更变的,完全随意所走,民女也是未曾见过师父第二面,也是束手无策,帮不得姚皇了。”又是一阵含糊,绿珠背后冷汗直冒,想来经历了今日这一事,脑细胞估摸着得死一半,可是辛苦。
“人各有志,朕也不强求。不过朕很好奇,你同他学了几分,医术如何?比得过我太医院的这些御医吗?”姚皇接过太监手中的茶杯,喝了半杯,宛若惜才般叹了口气。
“说实话,若是论起中医,我还不曾学得太过精细,是比不得太医院这些经过正统学习的御医的。我精通的是一些很少被世间沿用的医术,若是被谈论起来,也算是一种旁门左道吧。”
若是论起西医,那她可以毫不隐晦地夸赞自己的医术,可如今身处古代,无论是西药还是设备均是没有,许多在现代可治的病处在这古代也是无能为力。而今日的医治不过是九牛一毛,没有用到所谓的药和设备方才如此顺利,所以如今西医难施拳脚,也亏不得用旁门左道来形容。
“那你今日所用就是所谓的旁门左道?倒是有趣,它看起来可是比正统中医来的有用的多。”姚皇划了划杯盖,兴趣盎然,倒是夸赞起她来。
“姚皇甚是抬举。”绿珠俯首施礼,心中却是不胜其烦,不禁暗自腹诽,和皇帝呆在一起就是麻烦,动不动就砍人脑袋,就算他高兴夸赞你一番还得施礼谦虚道不敢,若是搁在现代,大方接受不就好了,如此推脱倒显得虚伪。
“朕有一患病,你可能前去一瞧?”姚皇放下茶杯,眼神凌然地盯着她,忽然正色问道。
“若是有把握,民女定然全力以赴。”绿珠心中一阵鄙夷不屑,难怪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夸了她数遍,不过是有求于她,她使了好大一个劲才堪堪止住忍不住扯起的嘴角。
“之前看你唯唯若若之态,竟不想得你是如此豪爽的女子。也好,你且随锦墨前去,依你今日之举,朕对你甚是有信心。”姚皇挥袖站起,极是爽朗地一笑,眉欢眼笑之态竟是展现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姚皇过奖了。”绿珠心中无数个白眼翻过,走之前还不忘损她一番,这姚皇确实是个阴险狡诈、锱铢必较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