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顺着鹅卵石小道朝着竹屋走去。待得走近,姚锦墨咿呀一声打开门板,入眼的却是一幅很大的墙画。
墙面上依照田字形划分成九块,横三竖三,皆是画着截然不同的场景,似乎有关联,却又似杂乱无章。而划分处有着延伸至墙面之中的缝隙,似乎是机关!
两人面面相觑后,走近细看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无果后只得先行查探一下屋中其他情形。
墙面前是一张竹桌和几张竹椅,旁边就是竹窗。阳光从卷起的竹帘处洒进,照得屋子极是敞亮。走近里屋,倒是同寻常闺中女子的闺房无异,装饰的有花瓶和花,墙面上有名家所著的画卷,便无其它,同前厅一般也是以简洁为主。
不同的是,屋中对角处分别摆了两张床榻,其中一个装有珠帘,被褥枕套均是以淡蓝色为主的应该就是子衿所睡的,而另一张玄色系的应该就是李道全所睡的。
“玄色?”待目光移至玄色床榻之时,绿珠脑中忽嗡的一声,不经意间重复低喃着这个词。
姚锦墨寻着声音撇向绿珠道:“李道全向来喜欢穿玄色的衣物。”
绿珠了然:“若当真如此,李道全的身份却是有待考究了!”
她见过李道全一面,那时他所穿的就是玄色的衣袍,这种种的巧合难免也太过凑巧了吧!
而当他们将里屋的床榻,画卷等均仔仔细细查探一遍后,均是没有如之前一般发现机关而致发现有用的线索亦或是物件,于是两人终又走到前屋处于墙画处停了下来。
墙面上所画之物均是与芦苇有关,高矮不齐。不同的场景之下均是以此为衬,想解这幅壁画的玄机定然是同所画的芦苇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只是,芦苇?
忽然,绿珠脑中闪过零碎的片段,小女孩唱歌谣的声音在脑中回荡,穿梭在杂乱无章的记忆之中,有些刺痛之感。
“芦苇高。芦苇长……”。绿珠听不清究竟是什么,极力去想后脑袋却更是胀痛。她抱头蹲下,还是努力地去回想。痛苦地眉头紧锁。
姚锦墨见状,静静地看着她,她这是又要记起什么了。
逐渐地,脑海中的声音逐渐清晰。片段汇聚成一段好听的童谣。缓过精气神来,绿珠站起身。来到墙画处,轻轻触摸着因刻着壁画而有些凹凸不平的墙面。
“芦苇高,芦苇长,芦苇似雪雪茫茫。”绿珠脱口念着。随即手掌在最靠近底部的一块墙块上停下,上面画着湖边边浩如烟海的芦苇,若是从远处观望当真会以为是铺上的一层厚重的白雪。
仔细触摸了几下后绿珠用力朝里面按去。随即墙块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她所按之处便塌陷了进去。而两人目光此刻均是齐齐盯着此处。等了片刻,不见有何异样之处,二人均是松了口气,随即相视点了点头,
继而绿珠重又接着刚刚那首童谣念起:“芦苇最知风儿暴,芦苇最知雨儿狂。”随即又在另一处画着湖边因处于风雨之中而摇曳的芦苇的墙块上停了下来,这墙块恰好至她胸口处,她再次用力朝里边一按,随即又是一阵咚的闷响声,墙块再次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