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垂在鬓间的发丝，仿佛看见了她清秀的脸。

“公子……”

蓝衣立刻露出惶恐的表情，身体也不自禁的站起想要远离白九。

“别怕……”

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同时自己的手上也传来温热。

“可以跟我说一下……你小时候的事么？”

白九紧握着蓝衣的双手仿佛是在给她灌输勇气，可她终究是没有办法面对自己的过去。

声音颤抖，不停的摇头说道：

“我……不敢，我不敢，我不……”

“别怕。”

“有我在……你会变得强大，不会再怕任何人。”

到此时蓝衣才缓缓的抬起了头，眼神迟疑的望着白九。

后者点了点头，这个学徒，算是收下了。

蓝衣也终于有了勇气开始述说她的故事。

“我原本的家是在城外的一个村子……”

“我娘很疼我，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可是我爹，他喜欢喝酒……赌博。”

“每次喝完酒回家他就打娘，有时候也会打我，但……娘总会帮我挡着。”

“我爹他赌博总是输，欠了很多钱，家里的东西几乎都被他变卖了。”

“而有一次讨债的人上门，家里实在是没有东西了，爹他竟然……”

“把娘打晕交给了那群人。”

说道这的时候她哽咽了，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那天的场景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而那之后……”

一个晴天，十岁的蓝衣倚靠在一颗大树上。

看着边上那个正在喝酒的人瑟瑟发抖，那是她的父亲。

“你家娃是真是个小美人……”

旁边一个放牛的大娘对着蓝衣的父亲打趣道，这时候的蓝衣虽然衣着不堪，但小脸清秀，双眸动人，的确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呸！好看有什么用，又不能赚钱……”

她的父亲往边上碎了口唾沫，恶狠狠的盯了蓝衣一眼。

蓝衣吓的跑回了屋子，而她父亲则是突然诞生了一个恐怖的想法。

“反正又不是没干过，丫头有什么用，钱才实在。”

自言自语的道了一句，他就立刻起身开始各家各户的串门。

到了傍晚，数十人围在了蓝衣家门口。

蓝衣的父亲热情的与每个人客套着，毕竟钱是要从人家手里赚钱。

“哟，张大伯，你能来可是太好了。”

“带儿子看看。”

“快请进吧，李大娘你也来了，也是为了儿子吧，请进请进。”

“刘麻子你来干嘛？你可没有儿子。”

“我为我自己，不行？”

“也行，有钱就行，进去吧。”

……

众人进到屋内，聚到一方木桌旁。

木桌的上面，是蓝衣和她的父亲。

“各位，这是小女二丫。来给他们打个招呼。”

蓝衣小手捏弄着衣角，眼中尽是惶恐。

这里面有几个人她都认识。

一个小胖子，是张大伯的儿子。他经常捉弄自己，扯自己的衣服，朝自己吐口水。

还有几个比自己大点的男孩她都印象，都是平日里经常欺负自己的。

“那大家就出价吧。”

蓝衣父亲看着下方几个小流氓坯子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想着今天绝对能赚大钱。

今天他要做的事用丧尽天良来说也毫不为过，因为他要：

卖女儿！

“诶，出价之前是不是得先验验货！”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正是之前的刘麻子。

“你也老大不小了，还跟群小屁孩抢媳妇。”

“那我有钱买，二丫他爹也卖，这个媳妇怎么就不能要。”

“反正今天这小丫头肯定是我儿子的。”

“你别想，死老太婆！”

“……”

望着下面争吵的众人，蓝衣父亲脸上的笑意更盛。

“对了，刘麻子，你想要验货，怎么个验法？”

这时刘麻子猥琐一笑，有些羞耻的说道：

“给我们……看看发育什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