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君听到爷爷的话,当即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给肖仲飞鞠躬:“师父。”
肖仲飞满面笑容:“好好好。”
师徒关系,就此定下了。
肖仲飞心里十分高兴,因为他也没想到,原来钱君是如此早慧聪明的孩子。
原本只是打算,收过来以后,慢慢教着就是了,过几年,他自己也就没兴趣了。
可现在,他真打算要把这孩子好好调教一番。
众人纷纷拱火,让肖仲飞请一顿收徒宴。
这其实也是给钱若岑面子。
虽然他在书法协会没有什么职务,但论起在社会上的地位来说,肖仲飞是他的晚辈。
晚辈收了长辈的孙子当徒弟,是一桩美谈,就应该办一场收徒宴。
但钱若岑不可能真把拜师宴办成收徒宴的,他刚想开口说话,林清抢在了他前面。
“拜师宴,自然是要好好办,今天太仓促了。”
“既然他们是我牵的线,那今天,我必须得请在座所有的各位,赏光聚一聚。”
不动声色,林清请了全场吃饭,自然,钱若岑也得去。
而且后面,林清还有了再办一个拜师宴的机会跟钱若岑进一步接触。
众人接下林清抛出的橄榄枝以后,纷纷散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肖仲飞心里高兴,带着钱君开始在大厅里浏览今天的展品。
他本来觉得收钱君为徒弟只是一个和林清的交易。
但现在,他觉得钱君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徒弟。
属于是天上掉馅饼,双丰收了。
钱君跟在肖仲飞身边,一幅幅作品看过去的时候,不时会回头看看,大厅外面的院子里,爷爷和林清两人还在不在。
他们两刚刚相约出去喝茶,钱君也想去,却偏偏被肖仲飞逮住开始上课。
他感叹:这么快就师命难为了!拜这个师父到底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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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大厅外面露天的院子,三三两两坐着两桌。
北山斋周围青山围绕,湖泊清漾。
天有点阴,乌云盘桓在山顶,好像随时都要下雨了。
天气相对山下来说,要凉爽不少,空气湿度也挺大。
茶香混合在充满水汽的氧分子里,更加清香宜人。
林清和钱若岑已经聊了一会儿。
说的是些刚认识的人之间的寒喧之语。
当知道林清是生意人的时候,钱若岑非常吃惊:“你和我认识的那些生意人,一点也不一样。”
钱若岑年近七十,而林清不过二十出头,算起来也是爷爷和孙辈的关系。
所以林清跟他交往的时候,和见汪海,李华这些人不一样。
尊老爱幼之外,还有一份格外的尊敬。
这让林清看起来亲切了不少,也活泼一些。
“钱老这是鼓励我。其实我是个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