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等待着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大地开始回暖,街上的老人们在讨论着今年多种点什么庄稼收成会好点,寒夙已经离开家里返程回紫州学院,匆匆一年又一年,犹豫割草的镰刀那么锋利,那么快,断掉了童年的天真,割掉了幼时的懵懂。
回到紫州学院,门口没有看到赵大爷,不知道去了哪里,黄石和徐轩已经在房舍里了,三人见面少不了一顿寒暄,黄石一拍床板,走,今晚不醉不归。说完这句话,笑呵呵的说:这次晚上得去花阁走一趟了吧,不许掉阵。
晚上,三人结伴去了云阁,也是这里的常客了,小二看到这三人急忙安排了一个雅间,黄石一口气说了好多菜名名,也不知道小二有没有记下,就让小二赶紧去准备了,老规矩,先一人来一坛酒,菜还没上,就开始喝酒,也不用碗,黄石和寒夙轮番的敬徐轩,徐轩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几轮之后就察觉的不对,放下酒壶,指的黄石和寒夙:你两人是不是串通好了,今天要把我放在这,你两好去花阁潇洒去,这么灌我。
黄石哈哈大笑:谁让你的酒量好呢,以前喝酒,那次不是我和寒夙都不行了,你还能拎起一壶继续喝,我不管,今天就灌你,就不信了,灌不倒你。徐轩鄙视的看了看二人,抬起单手,竟然是做了一个武术对决的起手式,说:来,不是我吹,在来两个你们这样酒量的人,都不行,今天我但凡去一趟茅房算我输。
寒夙呦呵一声,拎起酒壶就和徐轩碰壶,寒夙过后,黄石接着上,喝到最后,黄石最先投降:不行了,不行了,舌头都快打结了,一会还怎么去花阁。说完就径直走向茅房,大喊道:小二,结账。寒夙狂笑不已,徐轩连忙跑过去拉着黄石,结过账,踉跄的走出去,三人刚出门口,听到旁边,有一女子的声音传来:徐公子,今晚这么巧,碰到了你。徐轩转头:叶姑娘,幸会。蜻蜓点水般打过招呼就向外走,反而是寒夙不知道怎么了,极力的让自己站稳,还整了整衣服,不时的偷瞄叶琴,正想着要怎么和叶琴打招呼,鼓起勇气抬头正要说出口,叶琴已经走了,寒夙揉了揉脸,咧嘴一笑,赶上黄石和徐轩。走着走着,到了花阁,黄石拖着二人就往里走,哪里像个醉酒的人,寒夙有些不太情愿,徐轩无所谓,三人就这样进了花阁,门口的小厮早已迎了过来,点头哈腰的说:三位,今晚是要点哪位啊。黄石大大咧咧的说:哥三今天是第一次来,我要一个,给我这两兄弟一个找两个,都要屁股大,胸大,长的好看的。
小厮笑着点头,没有接话,徐轩掏出碎银给了小厮,小厮这才眉开眼笑的带着三人往二楼走。先是安排在一个包厢,然后就进来一位大妈,寒夙低头对徐轩说:这什么情况,怎么来了个大妈,这谁消瘦的起,开玩笑呢这不是。徐轩哈哈大笑,这是花阁的红姨,是那些花魁姑娘们的管事,你以为她是来伺候你的,倒是你想要她,花点大价钱,我估计她也会愿意的。寒夙脸憋的通红,瞪了眼徐轩,没再说话,红姨笑呵呵的说:三位公子,今天想怎么玩。
徐轩开口道:找一个花魁,要是在忙的话,找一个次一点的就行,我这位兄弟喝的有点多,照顾好他,明白吧,在给我两安排一个包厢,找两个弹曲的姑娘,上点小菜就可以了。说完掏出一袋银子,抛给了红姨,红姨不漏痕迹的巅了巅重量,笑呵呵的应了一声就出去了,过后就有一位姑娘带着徐轩和寒夙来到另一个包厢。
寒夙问徐轩:你不会是不行吧,我跟你说,有这问题得赶紧治,不能拖,不然生不了儿子就麻烦了,我老家好像有这方面的配方,你要真是不行的话,我立马回家给你找找,这玩意不能耽搁。徐轩脸上直抽抽,骂道:什么跟什么,你才不行呢,我是对着酒楼的女子不感兴趣,脸上的粉妆太多了,吃不下。
寒夙笑着说:哎呦呦,感情你还是有心理洁癖的人,那你把我拉来干嘛,我可是真正的男人。徐轩撇了寒夙一眼,说道:行了吧你,刚在酒楼门口你以为我没看见,你看着叶琴的那副姿态,就和久旱逢甘霖的庄稼一样,不过当兄弟的劝你一句,趁早放下她,天下的女子多的是,她也就是皮囊好一些,其它的在我看来没一点好的,尤其是高官门第的子女,一举一动都带有强烈的目的性,你和她不是一路人。
寒夙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嘟囔什么,过了一会就有两位女子一个抱琴,一个抱着琵琶进入房间,先是施了一个安康礼,然后就开始弹奏起来,具体弹奏的什么寒夙也忘记了,脑子里只是想着叶琴的身影和徐轩说的那番话,他相信徐轩不会害他,如果真是徐轩说的高官子女,那自己还是算了吧,确实不是一路人,高攀不起,看了眼徐轩,徐轩半眯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去管,猛吃了两口菜,这个吃相把两位弹奏的姑娘惊了一下,来这里的人都是号称翩翩公子的,就算是平时在怎样,来到这里都会装一下温文尔雅,不过毕竟是专业的,也没有在流露出半点。而后是越听越困,也不管徐轩,直直的就上了床,爬上床就睡着了,徐轩看了眼寒夙,挥了挥手,让两位姑娘离开了,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灯火,握紧了拳头。寒夙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嘴里梦呓着:好软,好软。不知是新鲜出炉的馒头,还是怀里抱着的被子,只是寒夙在睡过去的那一刻,心里想的是:春天这么快就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