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屋子里还有人,寒夙竟然一点儿都没有感知到,从屋里走出了五位年轻男子,看到其中一位之后,心立刻提了起来,竟然是在星月教看到的蓝衣男子,乱人海秦家支脉秦傲羽。
这个时候想躲已经来不及了,秦傲羽已经看到了他,但是只看了一眼寒夙,就转过头去,没有在他身上过多停留。
寒夙只当是自己在人家心里根本不值一提,不然也不会活着从星月教回来。
老人慢悠悠的走在前面,其他人跟在后面,加上寒夙他们一共有九个人进山,其余六人的气息都收敛了起来,寒夙根本无从感知到底是什么境界,但寒夙心里感觉最危险的是全身被黑衣遮挡的年轻人,是男是女都无从得知。
每当看到他身影的时候,心里总会有一种不自然的感觉,似乎不是走在他后面,而是走在他前面一样,完全被看透。
老人走得很慢,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催促,寒夙三人默默地走在最后,就连平常话多的狂霸天都紧紧的闭上了嘴,整个队伍异常沉默。
半日之后,老人沙哑着嗓子说道:每个人都拉开间隔,重复我地上的脚印,才可以慢慢的靠近荒山,不然会迷失在这里,永远进不了荒山,同样永远出不去。提前说好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看到荒山,我会把你们带到指定的位置,呆上片刻就返回,能不能看到就看你们的机缘了。
每人都拉开一步的间隔,小心翼翼的踩着老人的脚印,对于老人说的话没有人敢质疑,毕竟这里因质疑和狂妄付出代价的人太多了,死去的人都数不胜数。
这里面最方便的就是智德了,狂霸天的脚印很大,他又走在狂霸天后面,是最后一个人,狂霸天的脚印放上去异常醒目,一步都不会走错。
慢慢走过的路已经变成了一片荒芜之地,没有丝毫生机,花草树木已经全部消失,寒夙的汗毛不受控制的倒竖起来,全身的神经都开始紧绷,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一行人已经走得异常艰难,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力气,狂霸天汗如雨下辣,已经弯腰弓身,负重前行。
各位,荒山不远了,就走到这了。各凭本事吧,待会儿必须返回。老人盘膝而坐,双手举过头顶,嘴唇微动,不知在念着什么。而后起身站到一旁,恢复了昏昏欲睡的样子。
狂霸天拍拍寒夙的肩膀,你看到什么了。
寒夙摇了摇头,念力已经运转到了极致,但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是一片广阔的荒地。
狂霸天认真的说: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