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云真道长是酝酿半天才挤出两颗泪珠,一只耳说哭就哭,泪水瞬间流满肿胀的胖脸,隐隐有啜泣的声传来,还越来越洪亮。
颗颗豆大晶莹的泪珠滴落,掉在地上啪嗒作响。眼中泪光盈盈,配上肿胀的脸好不凄惨。
这厮伤势大有好转,一骨碌翻起身,快速爬到佐佐木次郎脚边,仰头看着自己师傅。哽咽道:“师傅,我耳朵没了,再也长不出来了。
而且这个地方不像别的部位,又不好遮掩,这让我日后如何见人呐!还望师傅做主啊!”
这厮竟也是不笨,知道有样学样,还学的挺像,更加有神韵,颇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
看到这幕,再听到熟悉的话语,在场众人哪里不知道这厮学的是何人?不由满脸唏嘘。好的不学,尽学缺德把戏,不是狡辩就是装腔作势。
云真道长更是咬牙切齿,差点跳脚破口大骂,不过,自家师叔祖在此,却是不敢放肆。
斜眼看向一只耳,眼光不善,手中拂尘乱甩,似乎是要将他兜头扫死,心里将他全家问候了遍,连带其师傅也没落下,更是骂了又骂。
佐佐木次郎听到自己弟子的哭诉,脸更黑了,板着脸不说话。心里暗骂,真是不开眼的废物,什么局势还惦记耳朵,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白衣男泪水迷住了双眼,看不清自家师傅黑着张脸,没听到回应,哭得更是凄厉起来,号啕大哭道:“哎,师傅,我耳朵没了,还望……”
武神天被哭烦了,不等这厮哭诉完,眉头一挑,大声喝骂道:“嘈,嚎个屁,你嚎丧啊!你师傅又没死,哭什么哭。几十岁的人,还哭鼻子,你说你这副死样子早死早投胎?”
佐佐木次郎心中有了计较,巴不得早点离开此处,哪里还会纠缠不清,当这话是乱放屁。
见一只耳看来,好似不服,武老板双眼圆瞪,满脸凶狠,嘴皮乱颤:“看,看什么看,惹毛小爷,信不信老子将你眼睛抠出来。”
“然后贫僧再塞进你**里。”见自家老板说这话,却是不往下说,了梦和尚忍不住立马跟上,看向白衣男满脸凶狠,恨不得要动手。
“再然后贫僧将其按进你嘴里。”了缘和尚同样不是善茬,师兄说完,也是接着往下说。胳膊上的健子肉剧烈跳动,显得格外狰狞。
了梦和了缘俩说完,了尘和尚竟也是接着往下说:“最后施主要是咽不下去,老衲再给你塞进眼眶。”说话间,看向一只耳满脸微笑。
三个和尚的语速极快,却是响彻大厅,光着膀子,气势惊人,众人看着三个秃驴,满脸唏嘘,这仨和尚真是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
“我…我耳朵没了。”白衣男可能真是被打怕了,这一连串狠话威逼下来,竟是有些畏缩。旁边的蓝袍男也不替弟子出头,装作没看见。
“活该。”武神天眼一瞪,看着一只耳,嘴皮不停蠕动:“谁叫你跳将出来做炮灰,抢东西就抢吧,竟是逞能袭杀在下,实属罪大恶极,惹怒小爷,没当场弄死你就偷着乐吧。
耳朵算个屁,你不是能听得见,难看的话,以后缝个假的不就得了。哭,给我闭嘴,再哭哭啼啼惹人烦,信不信老子立马就弄死你。”
武老板看着白衣男,满脸凶狠,身躯前倾,拳头紧握,指骨噼啪作响,似乎就要动手。
一只耳见他这模样,立马停止闭嘴,不敢哭泣。众人看到这幕,心里唏嘘,恶人还需恶人磨。
见白衣男身躯一抽一抽,武神天也懒得理会这厮,抬眼看向对此恍若未觉的倭国蓝袍男。心里鄙视这真不是个东西,话语更是不善:“佐佐木次郎,此处庙小,容不下你们这些外来的大爷。带上这头死猪赶紧给我滚蛋。不然就武某怕忍不住出手弄死你们几个。”
“哼,大言不惭,想要在下的性命只怕没那么容易。”听到这话,佐佐木次郎心里松了口气,输人不输阵,嘴上却是不甘示弱。
武神天白眼一翻,不去理会,转眼看向玉青云三人,眼晴往蓝袍男那里偏:“三位前辈,无论如何,这家伙乃是位蕴丹,实力强大。不能放任不管,最好别让他混入人群里。
好死不死,跑这里充大尾巴狼,也该他们命不好,暴露了身份。武某认为,偷摸混入华夏。
还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偏远地方,肯定是别有图谋。不如,他们去那里,你们就跟到那里,万一是寻找什么古迹遗址,那是机缘呐!”
武老板话刚出口,佐佐木次郎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不错,我跟王兄乃是受人之托,虚静道长更是为丹药而来。不曾想,竟是在此处遇到倭国蕴丹,武供奉不提及,我等也不会放任不管。”见蓝袍男脸色有异,玉青云立马应声附和。
“守株待兔竟来了头豺狼,碰上了自是要尾随。”王天豪大大咧咧惯了,口吻像极了反派。看向蓝袍男师徒几人满脸的不怀好意。
“无量天尊,我等也是灵武的供奉。自是不会坐视不理。”虚静道长拂尘甩动,还朝佐佐木次郎友善地点头笑笑,话语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