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那个小光点，就是她自己。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饕餮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将已经变黑的清玉神珠塞进她的手里。凉心原以为自己是没有实体的，但是在这一瞬间她居然抓到了清玉神珠。

饕餮对她说：“净化她！用你的上古净化术！”

“这就是你带我来的目的？”凉心无关荡荡地看着他。

饕餮点了点头：“净化她，我可以把所有都给你，包括命！”

凉心点点头，随后看了眼失去尸骨之后，如遭雷劈一般的墨卿，抿了抿嘴。闭上眼睛开始吟唱上古净化咒。

天地间忽然安静，除了梵音一般的咒语声，便只能听到天空之上偶尔会有鸟儿扇动翅膀扑棱棱的声音。

凉心紧紧的捏着清玉神珠，无数功德之光从她灵魂之中流失，当清玉神珠彻底由黑变白，最后恢复原来的模样时，她感觉到体内所有的功德之光都消失了。

而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她的身影也在渐渐淡去，神智渐渐迷离。

等再次睁开眼眸时，她还扒在琉璃仙岛酒楼里一张桌子上，眼前九尾白发苍苍，嘴边勾着一抹清淡的笑意。饕餮还是在吃东西，她刚刚经历的那一切就好像真的只是一场梦。

“我刚刚做梦了吗？”

九尾轻轻一笑：“你当是梦一场也可！”

说完这一句，他好似很疲惫一般慢慢地闭上眼眸，倚靠在窗边，宛如睡着了一般。

“他死了？”

凉心不敢置信地瞧着九尾那白发苍苍的模样，转眼问饕餮。

饕餮依然低头胡吃海塞，似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凉心的心里忽然有点慌，起身就朝街头跑去。

“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酒楼的窗台上，有人饮酒作乐，垂眸看她：“莫小友，你说这世上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听着他的话，凉心愣在了街头上，脑海里面有很多记忆发生了改动。但原来的记忆并没有变化，只不过多了一些记忆。

原来就算没有九尾，魔央依然会攻打人界，不过这一次人界守住了。她没有遇见黑子，但是因为别的原因还是穿越了时空遇见了墨卿，遇见了该遇见的所有人。所有该发生的事情，全部发生过了。只是有些细节发生了改变，但并不影响整体。

最大的不同，就是九尾没有出来使坏了。

凉心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小院的，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就好像是一场梦，似乎并不真切。但是她知道那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回到小院，墨卿已经做好点心，在二楼等她。

“我做了你爱吃的桂花糕！”他温柔的看着她，目光柔和平静。

凉心点点头，她心里有很多疑惑，但是到底都没有问出来，只是抓起一块桂花糕，轻轻的放在嘴边，咬了一口香香糯糯和他以前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忽然间就问了一句：“云清，喜欢吃桂花糕吗？”

墨卿微微一愣，轻笑：“喜欢的！”

凉心沉默了，忽然就觉得嘴里的味道有点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