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顾听了就觉得好笑,无所畏惧的看着山羊胡子老头,悠闲自若地说:“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再者说,老太太的病我给治过,根本不可能复发,也不可能变得严重就是。”林顾自信满满,别人让他不好看,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山羊胡子老头听了这话惋惜地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愤恨的一边拍着牛车,一边说:“好一个顽劣之徒,事到临头竟然还不承认,且看我如何一一揭开你的罪行。”山羊胡子老头愤世嫉俗,决心要把林顾的老底给揭开。
与之相比,林顾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王洪玲贤惠的给他拉了张椅子过来,让他坐着,而王洪玲则优雅大方的站在一旁,无端的给林顾这边带来了一种优雅清静的感觉,山羊胡子老头不甘示弱,费力的扭了扭身子,说:“以老太太的病情,你就不该给他针灸?”
此话一出,林顾差的控制不住笑出来,估计连山羊胡子老头都没发现,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心虚,山羊胡子老头又恶狠狠说:“其实老太太的病根本不严重,只要吃简单的中药就能治好,你偏偏给治疗的这么复杂?你说,你是何居心?反而还让老太太病情加重。”
说完,山羊胡子老头就迫不及待的去看老太太,期待能得到他的回应,老太太畏惧的不敢看他的眼睛,不甘愿的点了点头,唯唯诺诺的说:“是……是……挺严重的。”
“何止是严重,简直是太严重了。”陆皮一看这老太太太不成事,狠狠一咬牙,硬着头皮说:“我婶子以前虽然有病,但是行动自如,现在病情复发了不说,而且比以前还严重,连走路都无能为力,家里的田也荒了,靠她照顾的三岁孩子差点没饿死……”
陆皮越说越激动,真像是诚心实意为老太太打抱不平来的,说的吐沫星子横飞,要多严重有多严重,还配上了极其狰狞的表情,林顾惊愕的发现,陆皮这家伙竟然还有演讲天赋,整整说了十分钟还没说完。
后来林顾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厌恶的挥了挥手,鄙夷的看着陆皮,极其厌恶地说:“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啥意思?不就是让我赔偿吗?怎么个赔法?”林顾不卑不亢,倒要看看陆皮还能说得如何天花乱坠?
陆皮一见林顾服软,心里那叫一个喜,气焰嚣张的一拍牛车,不料用力过猛,疼得他呲牙咧嘴,怒气冲天的说:“赔偿,你以为陪几个臭钱就行了吗?这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不过你要陪,也能说明你这小子不是无药可救,那好,我就说说怎么个赔法……”
陆皮说到这里有意顿了顿,不怀好意的看了林顾一眼,忽然发现林顾一脸风轻云淡,浑然不在意,陆皮咧嘴冷笑,心想待会就让你哭,陆皮恶毒的说:“看在咱们乡里乡亲的面子上,我就让你少赔偿点,就二十万吧,另外……”
陆皮忽然坏笑的盯着林顾,咬牙切齿地说:“另外老太太的儿媳妇因为她这病走了,你要把李秀梅赔给她做儿媳妇儿,还有,你家田里不是种了很多药材吗?虽然卖不到一百块一斤,但也要要赔给我婶子,这些都好说,最关键的是要给我……”
林顾霸道的挥手打断陆皮的话,实在是没法听下去,这家伙越说越过分,林顾鄙夷的看着陆皮,不置可否地说:“你这家伙还真是得寸进尺,你和这山羊胡子狼狈为奸不就是想来拆我的台吗?机会我已经给你了,也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现在马上走,否则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林顾意志决绝,他说得出做得到,山羊胡子的老头一听勃然大怒,愤恨的从牛车上跳下来,忙不迭地颤颤巍巍走到林顾跟前,愤世嫉俗的大喊:“你没救了?你就是个耻辱,你给医生丢了脸,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耻辱?”林顾眉头紧皱,一脸愠怒地站起来,鹰隼般的瞳孔紧盯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双眼,一字一顿地说:“耻辱,我看你这家伙才是耻辱,丢了医生脸的人不是我,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老太太站起来,并且可以很顺畅地走,他根本就没病。”
林顾每一句话说的都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陆皮听了在一旁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狂妄的指着林顾,飞扬跋扈的说:“真当自己是神医,那好,林神医我看你怎么让这老太太站起来的,他要是真能站起来走几步,我宁愿叫你爷爷。”陆皮大言不惭,他已经设计好了圈套,就等林顾往里面跳。
“好,你等着叫爷爷吧!”林顾不屑的瞥了眼陆皮,悠然自得的走到老太太跟前,无所顾忌的说:“大娘,你别紧张,有什么难处你可以跟我说,我一定会给你做主。”林顾真诚的看着老太太,他并不想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