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继光发明的鸳鸯阵机动灵活,变化多端。且鸳鸯阵以十二人的小队为单位比较适合这种逼仄狭窄的地形作战。
只是这个阵型太过复杂,朱琳泽还没有让这些府兵操练过鸳鸯阵,朱琳泽也只会摆一些简单实用的阵型。
短兵相接后,受限于周围环境和地形,府兵只能勉强保持住阵型不乱和贼匪们厮杀。
贼匪匪首的特征很明显,朱琳泽很快找到了震塌地,此时震塌地正在和肖琦搏斗。
朱琳泽的府兵还能勉强维持住阵型不乱,肖琦的家丁表现的就有些差强人意,直接出阵和贼匪混战。
肖琦不是人高马大的震塌地的对手,震塌地站在肖琦犹如一座小山,肖琦虽然奋力抵抗,但还是不慎被震塌地一记泰山压顶给死死压在地上。
李奇正要前去帮忙,朱琳泽却拦住了李奇,朱琳泽迅速拿起一杆鸟铳,快速装填完毕,旋即举铳瞄准,对着十几步外震塌地的脑袋扣动扳机。
铳弹没有命中震塌地的脑袋,而是打中震塌地的后颈。震塌地撕心裂肺地嚎叫着,捂着不断往外冒血的颈脖。
肖琦抓住时机,拾起掉落在一旁的腰刀,一刀割开震塌地的颈脖。
“贼首已被本千户枭首!余下部众速速投降!饶尔等不死!”
肖琦斩下震塌地的脑袋,将首级高高举起。
望着被肖琦高高举起的首级,贼匪们无不骇然失色,士气尽失。
除了十几个个死心塌地追随的震塌地的老匪,嚎叫着要给震塌地复仇,余下的贼匪要么丢下手中的军械束手就擒,要么仓皇逃窜。
打扫完战场,朱琳泽顾不上休息,率军回师匪寨,打算乘胜一口气将匪寨给打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此时却见贺方绑了一个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的“贼匪”回来。
“世子,这贼首带着麾下二十几个贼匪押了几车军械想要趁乱遁走,现已被属下擒获,世子如何处置?”贺方说话有些漏风,“这些贼匪也忒凶了些,咱们偷袭还反被这些贼匪杀了十七个弟兄。”
说到后面的战损,贺方把声音压的很低,他知道朱琳泽最心疼这些老卒,一下子折损了十七名骑兵,朱琳泽一定会大发雷霆。
朱琳泽发现贺方一颗门牙被打掉,难怪说话漏风。
十七个骑兵被杀,这个损失让朱琳泽心头猛地一颤,一时之间他有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这些在南阳就跟着他的老卒,死一个就少一个,是短时间拿银子都堆不出来的悍卒。
朱琳泽带着怒气,打量着这个扎着七八根羽箭的贼首,说是贼首,但朱琳泽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这个贼首的气质和他所遇到过的贼匪迥然相异。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落草为寇?!”朱琳泽沉声喝问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李定国是也!要拿我脑袋领赏只管拿去便是!”李定国扬起头道。
“李定国?可是张献忠义子李定国?”朱琳泽微微一愣。
“正是!”
眼前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就是日后永历小朝廷抗击满清的中流砥柱,以西南一隅之地抗天下,震撼清廷的两厥名王李定国。
不得不承认,张献忠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张献忠所收的四个义子,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都是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