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被拿下,其余的生员情绪更加激动了。
“祁逢吉!本朝优待士人,你身为......”
“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还没等那些生员把话说完,祁逢吉不顾形象当众爆了粗口,“你们是士人,本官当初也是士人,也没你们这般无法无天。这应天府衙,是朝廷的府衙,也是朝廷的颜面,尔等聚众在府衙门口闹事,殴打衙役,这算什么?这是公然亵渎朝廷!”
祁逢吉亮出还没捂热乎的圣旨,继续向这些生员发起攻势:“让本官继续担任应天府尹一职,这是圣上的旨意,夺情历朝历代都合理合法。祁某若是尔等口中的不忠不孝之人,那圣上岂不是成了无情无义之人?!”
“这贪官还敢强词夺理!”
一个生员直接朝祁逢吉抛出一枚臭鸡蛋,精准地砸在祁逢吉的乌纱帽上,一股恶臭难闻的液体顺着乌纱帽流到祁逢吉的脸上。
“本官跟你们讲道理,既然你们如此无礼取闹,那也别怪本官对你们不客气!”祁逢吉怒不可遏,“来人,将这袭官的逆贼与我拿下,押入应天府大狱!”
衙役们有所顾忌,但祁逢吉却是动了真格,让这些衙役放手去做,一切后果由他来承担。有了祁逢吉的这句话,衙役们再无顾虑,放手去抓捕那士子。
这些江南士子就是吃饱了没事干,自以为忧国忧民,实际上愚蠢至极,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
他继续当他的应天府尹,和南阳王开台和这些江南士子又有什么关系?
那些南京的缙绅官僚也是,南阳王在南京的时候怨声载道,向他抱怨这,抱怨那。现在南阳王要奉旨开台,离开南京城,也不让人家安宁,祁逢吉现在也没办法理解这些同僚的脑回路。
大明朝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还要争这争那,又有什么意义?
祁逢吉拿了几名闹事最凶的江南士子,士子们不由得骚动了起来,和衙役们起了肢体冲突。闹事的江南士子人数众多,应天府的衙役们应付不暇。
眼见这些衙役就要撑不住,朱琳泽也不能干看着,带着几名随行的亲卫出来帮帮场子,镇住这些闹事的江南士子。
“王爷你出来作甚?这些士子明显是冲着您来的。”祁逢吉见朱琳泽出来,不由得叹道。
“祁府尹有难,本王岂能坐视不理?”
朱琳泽献身,那些士子更加激动了。
“那逆藩果然在这里!”
“这两人在一起,必是在密谋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名在这些士子中颇有威望的士子,示意这些士子安静,他走上前,朝朱琳泽略略施礼,开口道:“在下泉州郑森,见过郡王爷。”
郑森?这是郑成功?现在才是崇祯十六年,记忆中这个郑森是在明朝北廷覆灭那一年才到南京拜钱谦益为师,入国子监求学。怎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他的出现已经改变了某些历史人物的活动轨迹?
“郑森?可是郑芝龙长郑森?”
朱琳泽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年纪和他相仿,相貌堂堂,仪表端正的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