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京官勋戚也是一个比一个肥,根据粗略的统计,不算其他东西光是白银就合计拣了八百多万两,黄金也有四十多万两。
刚刚得知这个数字的时候朱琳泽一时之间头晕目眩,让金银蒙蔽了双眼。难怪王远会说两艘海鲨级不够装,这里面白银的重量就足足有五十多万斤。
不过他也没高兴很久,他这只是发小财,李自成才是发大财,整整从京师运走了七千多万两白银。就算朱琳泽拿了这八百多万两白银,也只是小头,李自成还能在京师拷掠六千多万两白银。
八百多万两白银,要是和西班牙人的贸易顺利,他也要做成七八笔贸易才能赚到这么多白银。
就在距离大沽口只有六七里地,已经能用肉眼勉强看到卫河出海口的时候,最后一批回来的哨探来报,南方有大股大顺军直奔船队而来。
大顺军大军前来,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船队,舰船上的京官勋戚们乱做一团。
朱琳泽拉开单筒望远镜,朝南方望去,只见南方尘土飞扬,数千骑闯军骑兵浩浩荡荡,旌旗猎猎,直奔他们而来。
从南方来,想必是就是刘芳亮的偏师了,这么多骑兵,用屁股想都知道这是大顺军的左营精锐,很有可能刘芳亮本人也来了。
昨晚已经有一个叫做张德的哨骑归来汇报了此事,朱琳泽一路上已经是加快行船速度,想要早点出海,甩开刘芳亮,不想刘芳亮的队伍追的这么急。
“快开船,出了海这股闯军就奈何咱们不得!”
朱琳泽现在带了这么多京官勋戚,船上装了这么多金银财宝,为了保险起见,他并不想和刘芳亮纠缠,能走就走。
“王爷,卫河被堵住了!”
此时王远来报,带朱琳泽到船头,指着前方的卫河说道。
朱琳泽循着王远所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卫河已经被一个个石包、沙包所堵住。
这个刘芳亮是有备而来啊,这一仗看来不打是不行了。
朱琳泽让王远敲船钟,让船队停下来。
船队一停下来,后面船上的京官勋贵们更加混乱,质问船员们为何停船。
“闽王为何停船?再不走闯军就要追上来了!”
朱琳泽船后的定国公徐允祯站在船头高声问道。
“前方河道已为闯贼细作堵塞,船过不了!”朱琳泽没好气道,这些京官勋戚,搞得好像他不想走似的。
“既是如此,我等下船骑马到出海口,外头有大船!”
徐允祯眼神还不错,看到了停泊在海边的五艘大船,那五艘大船就是朱琳泽的三艘大福船和两艘西班牙盖伦船。
“闯军近在咫尺,你们下船也未必跑的了,海边的那五艘大船都是本王的船,吃水深,靠不了岸,就算你们跑到海岸边也上不了大船。”朱琳泽说道,“定国公,你有多少家丁?”
徐允祯闻言唉声叹气,回道:“一百八十多号家丁,闽王问此作甚?”
朱琳泽传令让各家的家丁的下船清理堵塞的河道,这些家丁们见闯军势大都不肯下船,东家怎么催促都没用,最后还是在威逼利诱之下才勉强同意下船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