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是济南城守不住,济南城南面可都是群山峻岭,想逃都没地方逃。
正当朱琳泽和高杰商议在何处布防之时,只听见金声桓来报:“冯标统率一营闽王军直接杀到了北直隶。”
朱琳泽得知这个消息差点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朱琳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们在收复德州之时,正巧和一股清军遭遇,冯标统杀退清军,收复了德州。只是冯标统立功心切非要全歼这股清军,不听属下苦苦相劝,一路向北杀去。”金声桓说道。
“那你怎么回来了?”朱琳泽瞪着金声桓道。
金声桓被朱琳泽的那双眼睛瞪的浑身发毛,急忙解释道:“属下谨遵闽王军令,闽王的命令是收复山东,可没说收复北直隶,出了德州可就是北直隶的地界,属下不敢违背军令,因此特来向闽王汇报军情。”
“冯双礼往日在八大王军中有个诨号,人称冯疯子,打起仗来容易上头,什么也顾不上,只顾往前冲。”李定国凑上来说道。
“前几次冯双礼随本王出征,也没见他这么鲁莽啊?”
朱琳泽不解道,几个月前他带冯双礼北上勤王过,那时候也没见冯双礼有多冲动。
“那是因为有闽王在,镇的住这厮,若是让其自成一路,天王老子也管不了他了。”李定国说道。
“你他娘的不早说。”朱琳泽懊恼地一拍额头,顿时感到非常头疼。
清军有骑兵,北直隶地处华北平原,一马平川,要是遭遇大股清军冯双礼的一营人马非被清军吃了不可,冯双礼可还带了一哨炮兵!
他现在也才三哨炮兵,要是这支部队被清军吃了,朱琳泽飞心疼死不可。
那可是整整6哨的战兵!
“属下原以为冯副标统跟了闽王这么久,心性应当会有所收敛,不想冯副标统依旧本性不改。”李定国低声解释道。
“他要是能活着回来,本王非撤了他的副标统不可。”朱琳泽气哼哼地说道。
他们现在的位置在武城,距离德州也就百来里地,步兵肯定是跟不上了,只能放金胜的骑兵到北直隶找找冯双礼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朱琳泽现在心中只能祈祷冯双礼别和大股的清军部队遭遇上。
“冯双礼朝哪个方向去了?”朱琳泽质问金声桓。
金声桓丢下冯双礼自己回来,朱琳泽很想治金声桓的罪。不过金声桓现在占着理,分兵的时候他确实只要求金声桓收复青州府和登莱两府。
金声桓在收复青州和登莱之后,回来的路上又顺手收复了济南城北部的几个县,已经是超额完成了任务,朱琳泽没有理由迁罪于金声桓。
这次违背军令的确实是闽王军的冯双礼而不是金声桓。
“清军朝衡水方向溃逃,冯副标统想必是追到了衡水城去。”金声桓不假思索地说道。
“金胜,收拢的你部骑兵,向衡水进发!”朱琳泽给金胜下达了命令。
这次北伐攻城拔寨一直是步兵在唱主角,骑兵不过是个陪衬,最多也就做做侦查警戒工作,掩护步兵攻城。
金胜正为此懊恼,现在朱琳泽突然给骑兵下达了任务,金胜非常激动,兴冲冲地整军向北出发了。
金胜的骑兵出发之后,朱琳泽也没让步兵闲着,为了以防万一,朱琳泽让三营步兵连同一营辎重兵即刻整军,马上向衡水方向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