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明军都打着红底的和蓝底的日月旗,必是那南明闽王的兵马!”
祝世昌的弟弟祝世胤急忙补充了一句。
满清此时还不知道红底的日月旗是闽王军的陆军军旗,而蓝底的是刚刚投入使用不久的海军军旗。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认出那是日月旗,衡水一战,这面日月旗已经深深的刻印在他们这些八旗子弟心中。
那是他们八旗的耻辱,八旗自成立以来,从没出现过一甲喇人马被明军全歼过的情况。
济尔哈朗阴沉着脸,让这些碍眼的奴才们滚下去。
根据线报,闽王军只有数千人之众,就是这么几千人还要分兵驻防山东等地,闽王军能抽得出多少兵马来辽东?
基本的判断力济尔哈朗还是有的,根据济尔哈朗的判断,这支明军部队应该是极少数的闽王军跟南明五镇的兵马。
闽王军诚然可畏,但南明五镇总兵那些兵马的战斗力,在他们大清铁骑面前却是不值一提。
议政大臣叶臣风风火火地从关内赶到盛京,他这次回盛京是要接福临入关到京师城,不想在半路上得知了南明大军进犯辽东的消息。
这些南明军好大的胆子,从来只有大清抢大明份,大明抢大清这还是头一遭。这些明军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主子,摄政王让奴才接主子入关!定鼎燕京,以绥中国!”进入盛京的皇宫,叶臣屈膝向福临请安道,“请主子起架,随奴才入关!”
“主子万不可此时入关!”
济尔哈朗为人老成持重,不然多尔衮也不会将留守盛京的重任交给济尔哈朗。
大清不缺能够冲锋陷阵攻城拔寨的,但像济尔哈朗这样老成持重的宗室将领却不多。
济尔哈朗反对福临在这个时候入关:“辽东乃是我大清龙兴之地,万不可有失!摄政王虽已入关,但我大清在关内根基尚浅,而辽东经过咱们数十年的经营,根基稳固,欲定鼎燕京,必安辽东!
若想安辽东,必须安定辽民之心,奴才请主子留在盛京,以安我盛京军民之民心!”
“济尔哈朗!你疯啦?!明军势大!这时候让主子留在盛京,主子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叶臣暴怒道。
“正是因为明军势大,主子才一定要留在盛京!”济尔哈朗争辩道。
“那些汉人最喜欢夸大其词,你莫要被那些奴才的夸张言语给糊弄了。南明就算尽举五镇之兵入辽东,也凑不齐这二三十万兵马!明军亦不过数万人耳!我大清在盛京尚有两万余八旗兵,何惧明军?!”
盛京必须守住,福临必须留在盛京,济尔哈朗的态度非常明确。只要守住盛京,日后就是大清没能够在关内站稳脚跟,出关之后八旗子弟也能有个牺身之所。
辽东的盛京不仅仅是大清的龙兴之地和颜面,也是大清最后的退路,绝不容有失。
眼下人心惶惶,福临要是在这个时候走,对盛京军民士气的打击将是致命的。
济尔哈朗和叶臣争的面红耳赤,堂下满清留守盛京的诸王、贝勒、贝子以及大小臣工也分成两派,各执己见,不过多数留守盛京的诸王、贝勒、贝子以及大臣还是支持济尔哈朗的意见。请求福临留守盛京以安满蒙汉三族军民之心。
福临这个时候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七岁孩子,心智尚未成熟,只是懵懵懂懂地望着殿下的满洲亲贵和大臣,茫然不知所措。
面对济尔哈朗和叶臣截然不同的请求,福临一会儿看看济尔哈朗,一会儿又瞅瞅叶臣,也不知道该采纳谁的意见。
“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