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闽王军?”
听到部下的汇报,刘泽清一脸的不可思议。
闽王军不是全都北伐了吗?根据清军提供和他自己查探来的消息,闽王军主力现在不是都在济南或者聊城吗?
闽王军怎么会出现在他们的南方?
刘泽清不愿意接受闽王军来援淮安府城的现实,他抹了抹自己的眼睛,聚焦看向南方那支军队的援军。
在看了好几眼,确认自己不是眼花,不是在做梦之后,刘泽清心如死灰,整个人犹如坠入了深渊之中。
的确是闽王军,而且数量众多,少说也有七八千人。
七八千闽王军是什么概念,刘泽清心里有数,当初在衡水全歼满洲正白旗一个甲喇的闽王军不算骑兵,也就七八千人。
刘泽清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清楚自己兵虽多,但论战力,还真就比不上满清一个甲喇的正白旗八旗兵。
连日的攻城,刘泽清的兵马早已经疲惫不堪,现在闽王军又来援,刘泽清本人乃至麾下的将兵毫无战意。
“撤!向北撤!”
刘泽清忙不迭率兵向北而去,此时保命乃是第一要务,他也顾不得收拾辎重。
刚刚排列好军阵,正要等刘泽清来攻的冯双礼见刘泽清连接战都不接战,被刘泽清的这顿骚操作惊的目愣口呆,在风中凌乱。
这......
这刘泽清到底是啥玩意儿,好歹还有个三四万的兵马,面对他们的六千闽王军新兵和三千江南乡勇打都不打一下就直接撒丫子跑了?
阎应元和陈明逢亦是震惊无比,朝廷定策五总兵之一的刘泽清就这德性?
江南百姓每年的民脂民膏拿来养这些废物还不如拿来直接喂狗呢,喂上几万条恶狗战斗力都比刘泽清的这些兵马要强。
“冯标统,咱们这是进城还是?”阎应元问冯双礼道。
冯双礼麾下有一标兵,而且是带战兵出身的将领,而阎应元和陈明逢带的不过是乡勇。这支援军的指挥权自然是在冯双礼手上。
阎应元和陈明逢都等着冯双礼拿主意。
冯双礼也很是无奈,不追吧,好不容易将这些新兵蛋子从江东大营拉到淮安府城,一场战斗都没打,他心里痒痒,总觉得自己白来一趟。
追吧,上一次衡水城的教训依旧历历在目,闽王好不容易给了他一次带兵的机会,他可不想在此犯错被闽王降职。
要再降职,他就只能当哨长了。
“谨慎追击,小心刘泽清使诈。”冯双礼想了想下令道,“只在南直隶境内追,若是出了南直隶,咱们就不管他们了。”
冯双礼这边以出乎意料的方式成功地让淮安府城转危为安,朱琳泽这边进军寿州也是高歌猛进。
高杰由于挂念邢夫人的安危率兵前往聊城。
负责进攻刘良佐的兵马出了朱琳泽的两营闽王军之外,便是左良玉和黄得功的大部兵马。
刘良佐这一部兵马哪里是左良玉和黄得功两部兵马的对手,左良玉和黄得功虽然也烂,但也要看和谁比。
要是和闽王军相比,左良玉和黄得功的兵马自然是糟糕透顶,烂的不能再烂了。
但刘良佐却是比左良玉和黄得功还要烂的战五渣,朱琳泽等人的明军主力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平了刘良佐。
黄得功直接将刘良佐生擒至帐下,刘良佐的兵马,除了少量溃逃之外,大部皆沦为俘虏。
“黄得功,你我昔日乃是袍泽,一同大破张贼,今日缘何如此薄情?”
刘良佐被黄得功五花大绑至朱琳泽跟前,黄得功笑道:“一同杀贼之时你我是袍泽,但今日你降了建奴,你我便是两路人,花马刘,莫要怪黄某无情,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糊涂,民族大义都拎不清,非要降清。”
刘良佐则是一脸的委屈,他白了黄得功一眼:“黄得功!你莫要信口雌黄,我刘某人何曾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