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买的鱼呢?”
“嗐!”
“还有鸡!”
“嗐!怎么都不见了?”
“还有粉丝?”
“噢!我知道了,一定是欧阳诗篇,把这些东西带走了,还是你说的对,江湖险恶!还是有坏人的!”
少女很认真,都气成了包子脸。
“……”
若不是陈长寿亲眼看见自己的食材跟那个老色批一起被烧成了灰,此刻真就信了,幽幽的道:“你得赔我。”
白小虾不好意思的道:“那个……我没钱。”
“肉长。”
当然这个句话陈长寿只敢在心里想,并没有宣之于口。
这事得慢慢来,不能轻举妄动,不然搞不好就要接受好人审判,连骨灰都剩不下。
“可以拿东西赔,你身上有没有剑啊、铜印、旗子什么的,我都可以接受。”
陈长寿惦记上了对方的家当。
白小虾茫然的摇摇头:“剑印旗?嗐!我身上怎么会带那些东西。”
大眼睛纯净如宝石,没有一丝的杂质,单纯两个字都写在脸上了。
搞得陈长寿一阵恍惚。
是真的不知?
还是在扮猪吃老虎!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着急。
反正这些东西都是锅里面的肉,迟早跑不了。
陈公祠内,又是香火鼎盛的一天。
与往日不同的是,庙里多了一个少女道童。
她长相甜美,笑起来的时候,大眼睛变成了月牙状,逢人不叫施主,站在门内迎来送往,婆婆伯伯大哥姐姐喊,格外招人待见。
陈长寿彻底歇了。
坐在门口嗑瓜子,翘着二郎腿望起了夕阳景。
“这里人来人往,你好生看护,指不定哪天你堂姐会来这里烧香!总之比你出去大海捞针强。”
事必须得说清楚,我不是占你便宜,而是给提供一个平台,帮你找姐姐。
要让其心怀感恩。
“嗐!你说的真对!”
单纯的少女被大饼砸晕了,白小虾笑的很灿烂,大眼睛弯了月牙状,赞同的连连点头。
陈长寿一脸欣慰,不到半天,把夕阳景都看腻了。
拍拍屁股,直接去逛街了,好一段日子没听书了。
走入蕴香茶社,照例来了一杯高哒。
台上还是那个说书先生,不过这一次的本子换了。
以前说的是神魔斗法,而现在则变成了才子佳人。
郎才女貌、棒打鸳鸯、金榜题名、破镜重圆一样不落,台下的人听的津津有味。
“有意思。”
陈长寿喝了一口有些烫嘴的茶叶梗子,嘴角掀起一抹笑意。
最近的邺城变化很大。
随着知县万古流强势斩妖,再加上科举在即,本地读书人的威望与日俱增。
原先这些酸儒上街都耷拉着脑袋,像是害羞的小媳妇,现在则趾高气昂的出入一些公开场合高谈阔论。
比如今天这茶社中,就坐了不少读书人。
神魔斗法的本子,是说给那些整日里求神拜佛的愚夫愚妇,而这才子佳人的戏本,自然是拍读书人的马屁。
砰!
玉子一拍,说书人歇了。
“好活当赏!”
陈长寿从兜里掏出一个银疙瘩,直接丢了过去。
那一日,他曾向说书人请教,可以说受益匪浅。
完事对方巴巴的等着赏,不是不想给,真的囊中羞涩。
这段日子香火钱收了不少,当然要弥补一下当初的遗憾。
说书人捡起银子,显然认出了陈长寿,抱拳表示感谢。
“嘿!”
陈长寿也点头回应,书听完了。
他眼神自然的投向了窗外。
对过,春宵楼灯火通明。
只见一个死胖子满身绫罗绸缎,穿戴的像个土财主,一走路浑身肥肉乱颤,火急火燎的一头扎了进去。
竟然是田不让。
陈长寿看着对方消失在春宵楼门口,而后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个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