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品堪忧,实在不咋地。
不过,确实能感觉出来,这家伙最近的日子过的不错啊,似乎赚了不少银子。
“最近没少杀人放火吧?”
他似笑非笑的打趣。
田不让郁闷的喝了一口酒,深沉的道:“以前我是迫不得已,现在我想当个好人。”
“……”
陈长寿一阵翻白眼,装什么刘德华?
“已然金盆洗手了。”
田不让悠然长叹,随即得意洋洋的道:“最近邺城发生了几件大事你可知道?”
陈长寿有些茫然。
这地界哪天平静过?
“你指哪几件?”
“老马家闹邪祟,自从知县大人上任后,家里就开始天天死人。”
“还有呢?”
“最大的那眼古井突然干涸,半夜往外冒黄泥汤子,现在的邺城水比油贵,渴死了不少人,另外不断有孕妇分娩死婴……”
他一口气说了七八件事。
每一件事的背后都牵扯到好几条人命。
这些陈长寿都有过耳闻。
田不让得意的道:“所以我就小赚了一笔,没有必要再出去打打杀杀了。”
陈长寿如梦初醒,这才想起来这位是做什么营生的。
丧葬一条龙。
原先是管杀管埋,现在所谓的金盆洗手,只不过是把前端业务砍掉了而已。
“当然,如果价钱合适,我会考虑重出江湖。”
话没有说几句,田不让就暴露了贪婪的本性。
“……”
陈长寿道:“刚才你说迫不得已,想当好人……”
“没人买凶,我怎么杀人?这不就是迫不得已吗?”
田不让翻着白眼,像是在看傻子,随后想起了什么,道:“对了,最近我上以批好棺木,要不要给你留一副?”
陈长寿脸立刻黑了下来。
田不让一副被冤枉的委屈,严肃的道:“真是一片好心!现在是年初,我敢打赌,你绝对坚持不到年底!”
陈长寿冷笑:“你看我像短命的?”
田不让道:“陈公祠这几段日子可是香火鼎盛!邺城就这么大,会有人不高兴,你……”
他摇摇头,根本不看好。
陈长寿知道这家伙的意思。
同行才是赤裸裸的冤家,如今的陈公祠在某些邪庙眼里,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但他无惧什么。
“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正欲起身离去。
突然有叮叮咚咚的美妙乐章传来。
只见一个婀娜的女子抱着丝竹,于舞台上独奏。
她青丝如瀑,用一根银簪盘在头顶,绝色姿容,巧笑倩兮,顾盼生嫣,上身只穿了简单的肚兜,胸前饱满,犹如夸张的满月,往下是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青色的罗裙下露出一双精致的赤足。
正是那位真他妈能吹的苏花魁。
浅浅一笑,露出两个精致的梨窝,让在场不少人都为之销魂。
都是美女,陈长寿忍不住拿这位跟白小虾比较。
很显然这位苏花魁更胜一筹。
不是赢在相貌上,而是那种能勾起最原始冲动的妩媚风韵,有点要人老命!
陈长寿情不自禁想起的一首诗。
噫吁嚱!何能上青天,上摸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探冲波逆折之回川…
旁边田不让犹如打了鸡血般,脸上的青春痘一粒粒都快涨破了,两眼放光特别的狠,在那位花魁的身上游弋。
一曲终。
死胖子迫不及待的站出来,如飞般冲了过去。
“兄弟稍等,我去试试深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