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苦,莫过于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现在这身板……就算找上门,那婆娘也不见得看得上。”
麻六又打起了退堂鼓,说起了自己另外一个担心。
本就是露水姻缘,靠着卖大力气才结成姘头。
现在都被折磨成人干了,拿什么去征服?
“喏!”
陈长寿立刻掏出一个黑色的小药丸。
功德录翻页,奖励了不少滋阴补阳的玩意。
“保你龙精虎猛。”
“是吗?”
麻六将信将疑的接下来,然后心情复杂的走了。
陈长寿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他猜到了麻六是受人指使,所以才来陈公祠捣乱,但没想到跟邺城闹得最凶的那只邪祟有关。
最近一段日子,出生率很高,但生存率极低。
死婴事件,闹的沸沸扬扬。
每天都有人来陈公祠上香,乞求家里怀孕的女人能母子平安。
陈长寿早就盯上了这场功德,只是最近忙着开分店的事,没有腾出手。
谁承想,那只邪祟早就盯上了自己。
日薄西山,天色渐黑。
邺城某个房间里,麻六有些害怕,喝了一斤烈酒壮胆,这才出门。
他战战兢兢的敲开了一位邻居家的门。
“麻六,你还没死呢?”
一名四十出头的女人站在门口,长相平庸,身材雍容,穿着黑色的袄子,姿色嘛可以说没有,满脸的嫌弃。
她就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稳婆,叫做喜姑。
因为丈夫早死,迫于生计,就做了稳婆子。
自从麻六病的之后,刚开始她顾及旧情去探望过几次,眼看着这厮日渐消瘦,觉得就是一个短命的鬼,所以逐渐疏远了。
麻六猥琐一笑道:“我死了,谁大半夜的伺候你!”
“多的是!”
喜姑有些不耐烦的道:“有话说有屁放!”
麻六嘻嘻一笑,凑到对方耳朵根子上。
“你行吗?还是趁早滚蛋!”
喜姑翻着白眼打量着相好的身板,活脱脱一个干尸死鬼,嫌弃道:“别死老娘肚皮上!”
麻六早就预料到了,拿出了一块银疙瘩,道:“你嫌弃我,难道还嫌弃它吗?”
喜姑眼睛一亮,连忙换了一副嘴脸,欢天喜地的把曾经的相好迎了进去。
两人先是联络了一下感情。
不多时,麻六就喘着粗气躺下了,旁敲侧击道:“这段日子,你怎么样?没少赚银子吧。”
“呸!”
喜姑啐了一口,懊恼的道:“找上门的不少,但接一个死一个,主家各个都骂我是扫把星,老娘都快饿死了!”
麻六道:“那邪祟为什么这么闹?不可能家家都有仇啊。”
“邪祟害人,还需要有仇吗?”
喜姑讳莫如深,道:“这种事,你最好少打听,免得惹祸上身!”
“你这是心疼我吗?”
麻六嬉皮笑脸,道:“咱们一个被窝说话有什么关系……你对那只邪祟了解多少?”
喜姑满脸不悦,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只知道每次它出现,老娘就要白跑一趟,主家不给银子都是小事,有的还又打又骂,他们家生死娃,关老娘什么事?”
麻六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那个给自己龙精虎猛药的人猜的没错,自己这个姘头似乎真的知道一点邪祟的跟脚。
他真要继续问,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喜姑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