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物主义辩证法?”
万古流露出沉思之色,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来,这是哪位子曰过的观点。
不过陈长寿一句求同存异,让他确实大受启发。
这邪庙犹如地里的庄稼,割完一茬又一茬,大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意思。
想要彻底荡尽邪气,不是举办一次科举就可以解决的,任重而道远。
“受教了。”
他并不是完全苟同,但素养极好,并没有争执什么。
“不敢。”
陈长寿微微一笑,表现出应有的谦逊,转头吩咐道:“小白,上茶!”
“不必了。”
万古流摆手拒绝,微笑道:“等翻修好了之后,本官一定再来上香,到时候与陈公一起品茗坐而论道。”
他一点架子都没有,言谈之间让人如沐春风。
“好吧。”
陈长寿都一阵酸溜溜的优点小嫉妒。
妈的!
道不公!
人长得帅就算了,还出身富贵,多金又在编,前程远大。
无论从哪方面看,都近乎完美。
自己也就在英俊方面跟此人不相伯仲,剩下的则根本没法比。
他心中一动,想起了树爷曾经的对万古流的评价,说此人身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连它都忌惮不已。
以前自己境界低微,也没有什么手段,现在可以一探究竟了。
眼睛一眯,运起了望气术。
此法,大可观察日月星相,山川河岳,寻龙脉,算国祚,小可以观人眉宇,看运势,辨休咎。
眼前丰神如玉的万古流,立刻变得不同了。
他的身上竟然散发着紫光。
炽烈如火,腾腾燃烧,隐约间竟好似一副万里江山图。
陈长寿一阵嘬牙豁子,心里大叫没天理。
这运势何止是强,简直就是逆天啊!
人有三衰六运,会呈现出不同光。
印堂发黑,主血光之灾。
印堂发青,霉运不断。
反之,如果一个人有大运,则会鸿运当头。
而万古流,红的发紫!
未来富贵简直不可限量。
“万里江山图,难不成有朝一日,此人能够面南为君?”
陈长寿如是想到。
如今的大丰妖魔横行,几乎到了分崩离析的关口。
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国祚不久矣。
改朝换代不远了。
万古流出身在巨富之家,又是儒道中人,杀伐果断文武全才,底蕴跟天资都有了……
陈长寿深刻体会到了树爷的良苦用心。
傍大腿是可耻的。
但匡扶社稷就不同了!
好好处,如果有朝一日,这位知县大人真的黄袍加身,那陈公祠的堂口,还不发展到全国啊?
“叨扰了。”
万古流点点,飘然离去。
陈长寿送到了门口,然后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在望气术的观测之下,一切都无所遁形。
只见那群得到功名,表面上春风得意的秀才大爷们各个印堂发青。
“不应该如此啊!”
陈长寿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人的运势并非一成不变,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有这么大的变化。
十年寒窗,终于有了功名。
正是春风得意,按道理应该鸿运当头才对。
可这些人,个个都被霉运缠身。
忽然,陈长寿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
只见那青气之中,夹杂着一抹妖异的血色。
“是谁?”
陈长寿摸着下巴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