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怀河是最后一次了，一定要搞一发大的，他是不想活了，可我还想啊，于是我们两个约好，他去抓他的猎物，我去抓葛兴明。”

“你没有抛下他自己离开，而是要陪他干这最后一票吗？”

“因为我觉得……葛兴明现在一定特别的害怕吧，如果在警察的保护下把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获救的希望明明就在眼前，却抓不住的感觉，他一定会崩溃的吧，那个时候产生的绝望，即使我脱离了刘怀河应该也可以挺好久。”

“那我们再说说作案过程，你们是怎么做到这些杀人手段的？”

“抽血是我做的，后来他说这样他没有参与感，所以后来他都没有让我参与，为了瞒过你们的调查视线，他还特意避开了自己的惯用手，不过后来他说，不用惯用手的话，力气不够，一刀扎不死，可以多享受一会儿……”

乐正宇将手机暂停还给了蔡翔。

“你不继续看了吗？”蔡翔问了一句，当他看到屏幕上的画面时，也嫌弃的皱起眉。

“不看就不看吧。”他说着，收回手机，“别说你我了，秦卓那家伙出来的时候也给他恶心的够呛。我们抓住的上一个人面瘤异端也是这样，对杀人什么的一点负罪感，犹豫都没有的。”

他咬了一口苹果，嗤笑出声，“也是，对于他们来说恐惧和绝望就是食粮，还不是死的越惨越好，越多越好，这么一说我们还成坏人了。”

“没有的事。”乐正宇说，“我们不是任何人的食粮，我们是自由的，不是家畜。”

“说得好诶。”蔡翔也不吃了，用空着的那只手拍了拍乐正宇的后背，“我最开始觉得你文文弱弱的戴着眼镜，还是个空降军关系户，没想到你又聪明还能打，记忆力又好，又有正义感，真不愧是我蔡翔的搭档，以后在组里你蔡哥罩着你。”说着他话锋一转，“你那天的符啊，我帮你收起来了，本来要给你放回组里的，结果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现在组里都知道你是个符师，还是那种画符贼快贼轻松的，结果我放你桌子上的那些，全都被他们划走了，你别怪我，我也拦不住啊，连程队都参加了，我也不敢说什么啊。”

乐正宇直勾勾的盯着他，把他盯得浑身发『毛』，蔡翔越说声音越慢慢就不敢吱声了。

“嗯，这次心情好，就原谅你了。”他慢慢的说。

蔡翔立刻抬起头，就像古时候冒着被杀头的危险冒死传话解结果却被皇帝破例赦免的太监一样，顿时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脸上笑的灿烂到让乐正宇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最重要的事情已经汇报完了，蔡公公堆起满脸的笑容。

“那个啥，其实同事们让我再问问你，那个，能不能再多画几张？”

一边说着，他站起身，从门外拉进来一个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