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广志这几天非常焦躁。

他在办公室来来回回踱步，几天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两只眼睛下面挂着黑眼圈，胡茬也不处理，就那么挂在下巴上，他一直处在低气压之中，特案组人人自危，太太口服『液』的库存锐减。

持续一周后，乐正宇和蔡翔被叫进了独立办公室里。

那时候他们刚刚结束了一个任务，从山村里抓出了一个蛊『惑』村民用活人祭祀的山精，浑身带着煞气和血腥气，气势汹汹的就被程广志拉进了办公室。

“我知道你们现在很忙。”程广志的眼神游移，他吞吞吐吐的，“但是我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实在是……”

“程哥？”蔡翔还没见过程广志这个样子，突然就有点惊慌，“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您别着急，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乐正宇也在一边搭腔。

“呼……”程广志深呼吸，“是这样的……我侄女……她……前两天在学校跳楼『自杀』了。”

蔡翔和乐正宇的表情都是一凛。

跳楼『自杀』，程广志找他们……

“你觉得她的死因有问题？”蔡翔心翼翼的问，乐正宇没说话，这个时候只要蔡翔一个人去和程广志交流就可以了。

程广志略狼狈的抹了一把脸，声音沙哑的说，“……确实是有问题的……她就是最近才开始反常的……”

“她变得不愿意和他人说话，每天回家就坐在那里看那些超级英雄的特摄片，也不愿意去学校，问她什么她也不说……”

“所以你怀疑她可能是在学校里受了什么伤害？”

程广志点点头。

“我知道这件事很勉强，但是我们跟那边交涉一直得不到结果，时间拖的越久事情的真相就越不可能被找出来，我真的需要你们帮忙……”

“这次的事和特案组的任务无关，是我的私人请求，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

“我知道……”蔡翔走到他的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像是想要通过这种方法给他力量，“我们会帮你的，如果这件事真的和学校有关……我们不能放任这样的刽子手继续胡作非为伤害更多的孩子。”

乐正宇点点头。

系统已经在他的意识里叫开了，它破口大骂，这种事在系统的眼睛里是不可原谅的，学校这个地方，这个存在，在它们这些系统的眼中是和医院，幼儿园，养老院齐名的重点保护地区。

当这四个地方出现案件的时候，所有的系统都有加入案件调查和协助调查的义务。

“真的是这样吗！”它的声音又尖又大，震的乐正宇的脑子一阵发疼，“怎么能这样！那还是个孩子！那还是个孩子啊！”

“你冷静一点。”乐正宇不得不抚慰它一下，“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些事情和学校有关，也不能确定是和她的同学有关。”

“找出案件的真相是我们的任务，你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带着自己的偏见去解决这些问题。”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