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乐正宇和蔡翔怎么问，张慧都是咬死了说自己是真正的凶手，一切都是在她的设计之下进行的。

而乐正宇和蔡翔也是用了各种方法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想从她的嘴里听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在这个过程中，乐正宇也试图向一边沉默旁观的程广昊寻求帮助，虽然他知道程广昊十有八九是不会做什么的，甚至，还有可能会推张慧一把。

只是短短的不到一天的时间，张慧的行动和想法就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中间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乐正宇是不信的。

程广昊摇了摇头，表情凝重，声音也很沙哑，好像真的承受着巨大的悲痛“如果你真的做了什么的话，你……”

说到这里，他就顿住了，然后他费力的张口出声“你不应该对我道歉，你应该对我们的女儿道歉，乞求她的原谅。”

乐正宇在心里冷笑一声，本来张慧就念叨着想死想死的，乞求程茗之的原谅，那不也就是相当于让张慧去死，然后去地下求得程茗之的原谅吗？

他也彻底的失去了耐心，他确实是喜欢看这些人算计来算计去的样子，但是也确实不喜欢被人当成彻头彻尾的傻子。

“张姐，即使你再怎么坚持说自己才是凶手，都不足以成为证据。”他直接打断了张慧的自我分析，她哭了两时，乐正宇也就在旁边听了两时，张慧自我剖白的清晰又透彻，把自己的心路历程捋的明明白白，甚至连她设计一步一步的刺激程茗之的过程也说的清清楚楚。

但是这种事，往往是记忆的越清楚，越奇怪。

就像你想要去害一个人，并且为这件事设计了一个严密的计划，但是这个计划也是需要在实践过程中随机应变的。

一件事，时隔一周，能够把时间地点人物事件说的一清二楚的人反而不太正常。

看张慧的样子也不是那种拥有超忆症的类型。

张慧还没有听过乐正宇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一时间有些呆住了。

“现在，我有些问题要问您们。”乐正宇公事公办的掏出自己做笔记的本子，“张慧姐，请问您要坐在床上听我们问话，并且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自残伤人的事来吗？”

张慧忍了忍，还是受不了胳膊的阵痛感，点了点头。

蔡翔放开了她，但是还是没有远离她，生怕她做出什么事。

“根据我们今天的调查，我们初步知道，你们的女儿，程茗之，有很大的可能并不是张慧姐您的亲生女儿，而是这位程先生从福利院里抱回来的孩子是吗？”

张慧猛的回头看了一眼程广昊。

这个反应……

乐正宇眉头一皱。

“因为这个孩子在福利院出生，甚至都没有出生证明，所以程广昊先生您当时把这个孩子抱出来，偷梁换柱？”

张慧浑身一震，眼睛死死的盯着程广昊。

程广昊的表情丝毫不变。

随后他好像刚刚才听懂乐正宇说了什么一样，用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他“你在说什么？我知道现在我女儿确实是已经火化了，但是你不能把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的身上啊！”

“你说的那种东西，连说都不敢这么写，你这样随便造谣，我会起诉你的，我会把这些话如是的告诉广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