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宇涵还没反应过来，金姐就听懂了，端了杯酒敬了副导一杯，“多谢提醒，我会告诉她的。我带过不少新人了，就这位最让人头疼，一点进取心都没有，大概她觉得最幸福的事，就是宅在家里了吧。”

“金姐这话说的，今天这里大半的人都希望能无忧无虑宅在家吧，谁乐意出门应酬呢。这不是不得已吗？”林若凡不咸不淡接了一句。

金姐笑了笑，没有搭话，这位不请自来的姐怎么好说不得已的话，她来这里难道是有人逼着来的？“你说得对，能不得已出来应酬的，都是有进取心的，但这位姑娘，是能不能赚钱都希望宅在家里。当时如果不是风口浪尖她拍戏零碎不好换人，我们劝她加入我们工作室，她是希望直接走人的，但因为一穷二白，赔不起违约金请不了别人，才勉强同意加入我们。我们老板也是人好，觉得她懂得多，是个人才，才签了她。她丝毫不能适应娱乐圈的勾心斗角，就拿上次诗会来说，我没在，她被人改台本，直接就跟导演说不录了，之前的也希望把她剪了……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她需要学的还有很多，但我开门做生意，哪有那么多时间给她学呢？所以你们如果在外面遇到她有什么不懂的，尽管说她，就说是我说的。”顾宇涵客客气气表态。

在座的谁都不是傻的，别看这位影帝说的是尽管教训，其实人家是要他们帮着点看着点，别让他家演员在外面受欺负了。众人笑眯眯答应，且不说顾宇涵跟顾氏的关系，就说顾大影帝的面子，大家都是上赶着争着给的，否则那位副导也不会说那番话。

“你们家这新人吧，据说对端朝了如指掌，但又说是从山里来的，学历都没有。”林若凡叹了口气，“现在这圈子，现实得很，我的意见吧，还是先去学校上个学再说。”

“谁说不是呢。”金姐接了话，“我和老板一再让她去上学，她只说考虑，又不想上影视学院，非得上什么，历史考古之类的。那一类学校管得严，她根本没办法出来拍戏。”她是真苦恼，无法跟凌霜达成共识，只好都先不提。

“这姑娘一段时间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后来听说签了你的工作室，我想着这肯定也是个好的，小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如果进这圈只是个过渡，倒不必苛责。”博导适时开口。

“是。”顾宇涵点头，“我会找时间跟她聊聊，这人吧，有点特别。”

他说出特别，倒是让金姐和林若凡心下一惊。能入顾大影帝法眼的人不多，能得他一句夸的就更少了。他待人随和，工作又相当配合，人人都以为他好说话，熟悉的人才知道他那只是客气。随意跟你客套几句，并不把你放在心上。但他说起凌霜，居然会说她特别，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