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老人闻言,刹那间变了脸色,“他怎么可能是......”
“若是律刑司的人,根本不会与我们周旋这么长时间,否则以这位的修为,大可直接将我们制服,然后抓我们回去。”老妇战战兢兢地对老人家解释道,可眼睛却望着刘德,生怕有哪句话惹得后者不悦。
“怎么可能......”老人家的眼神之中闪过恐慌,质疑等等情绪,下意识地没有回应,可老妇人却是几近崩溃,她突然想到什么,急忙看向老人。
“那,那是不是玉......”
“东方使座下执事,范延,携发妻郭怀,见过使者大人,之前不知您身份,还望恕罪!”老人打断了妇人的询问,自报姓名,随后拉着妇人跪倒在地。
“范延,郭怀.....”刘德兀自念叨了一下二人的姓名。
“还清吩咐!”郭怀应道。
刘德心中疑惑更甚,如今这事态正在朝着他设想之外发展,二人明显将自己与其他人联想到了一起,这一切都与刚刚的“血手门”有莫大的关系,他有些不知所措,可脸上却依旧是不露声色,回道:“你们怎么知道我是使者,而不是和你们一样?”
“我二人虽然愚钝,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您修为通天,门内虽说手下众多,但常年扮作孩童者少之又少,您......是南方使吧?”郭怀稍微抬起头,打量了刘德几眼,随即又低下头来。
“是啊,是啊。南方使神龙见首不见尾,但门内传闻,他老人家状若孩童......哎呦,使者大人,我们之前口无遮拦,还请赎罪,还请赎罪啊!”郭怀已是吓得抖如筛糠,瞬间脸色苍白,忙不迭地向刘德请罪。
刘德不置可否,只是冷哼一声:“我见你二人在此,住的可是清闲啊。”
“这......”
郭怀显然已是方寸大乱,范延见状,忙接过话头,说道:“使者大人,我们正想着不日前去门内报道,没成想您会亲自前来,这真是折煞我们了......”
“少废话!”刘德话锋一转,“你以为你们做的事,能逃得过我们的眼睛?叛出血手门,该当何罪,你们不是不清楚。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要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
刘德的想法很简单,听他们的语气,明显没有想到这血手门能找到自己,反推回去,这两个人一定是背着血手门做了什么,倘若以此要挟,定能探出些许话风。
当然,他说的话自是有万分漏洞,经不起推敲,可这夫妇二人早已被恐惧冲昏头脑,再加上刘德之前所展现出的深不可测,自然不会有所异议。
果不其然,话音一落,即便范延之前有几分不信,此时也是被吓得信了十分:“不敢不敢!使者大人,只是有些事情缠身......”
“不敢?”刘德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默默地将这场戏推向了高潮,“你们从律刑司脱逃有多长时间了?用我给你算么?这么长的时间,竟然没有向门内禀告一次,如今竟敢跟我说‘有些事情缠身’?如此托词,真是可笑至极!”
“大人赎罪!”
“嘭”的一声,范延和郭怀竟直接对刘德磕了一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