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道紫金之光从刘德泥丸穴中喷出,顺着右掌瞬间窜入史可法的眉心,后者惊愕之色僵硬在面庞之上,却是整个人动弹不得。
刘德口中不断吐出鲜血,似是使出浑身力气,脸狰狞万分,右手紫金光芒闪烁不定,而史可法的眉心之处,也是当即亮起一道青光,与紫金光芒僵持起来。
该死,这玄士的魂魄,果然非寻常人可比!
刘德暗骂,更是加大力度,他从在院中与史可法周旋至此,都没有施展过哪怕半点魂力,就是为了刚才这向死而生的一招,是赢是败,是赢是死,就看如今了!
他胸口处的赤火锤始终抵住了史可法的手刀,虽然后者已经放弃了继续施力,但饶是刚刚一下,刘德便已是三四根肋骨断裂,五脏翻腾,更何况赤火锤上自带的灼热,更是直接无时无刻炙烤着他胸前的血肉,甚至连一滴血都渗不出来。
肉身上的苦不堪言与魂力透支带来的极度虚弱同时施加在刘德的精神之上,竟在某种程度上让他强迫清醒,更是一丝一毫都不敢松懈,集中所有注意力用于封印史可法的魂魄。
终于,那紫金光芒丝丝压住青光,史可法的表情逐渐变得昏沉,眼中的光芒渐渐消失,一仰头,昏倒在地。
刘德只觉得眼前一黑,耳中失去了全部声音,同时倒地,他甚至没有力气用手支撑,整个人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瘫在地上,只是本能地大口地喘着粗气。
半晌,他才重新恢复视觉,耳中“嗡嗡”作响,脑海中更是翻江倒海,说不出的剧痛。
“妈的.......差一点,差一点就前功尽弃了。”
他骂了一声,艰难地抬起手,撑起身子坐在地上,抹去了从眼鼻口耳中渗出的鲜血,虽然无比狼狈,但他的脸上却带着灿烂的微笑。
他看向一旁的史可法,伸出腿狠狠踢了一脚。史可法此时已经失去知觉,像是一具尸体,被刘德踢的七歪八斜,却仍旧昏迷不醒。
刘德松了口气,从储物戒里掏出唯一一瓶恢复玄力的丹药,全部倒入口中,随便嚼了几下吞咽下肚。
顿时一股清凉从胃中散发,紧接着干枯的玄力也开始重新积攒,身子也多了几分力气,虽然依旧是头昏脑胀,但总归是拥有了行动能力。
他站起身,踉跄几步站稳,心中暗道:“魂叟,怎么样,是不是给你长脸!”
“臭小子,谁让你这么冒险!你知不知道就差一秒钟,你现在已经和我一样,成了无主的魂灵了!”
魂叟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刘德耳中响起,刘德下意识地捂住耳朵,无奈说道:“小点声,我现在头晕脑胀,听不了大声。”
他眼前一闪,魂叟直接从魂石中出来,指着刘德破口大骂:“我告诉你,再有下一次,直接跑听没听见!真是蠢货啊,你要是不去管那两个人,现在早就跑的远远的了,用得着费这么大劲,还还还,还搞成了这副模样!?”
“怎么可能跑得了......”刘德捂着胸口,从地上捡起赤火锤放入储物戒,小声嘀咕一句。
“你说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刘德忙安抚魂叟,却还是叹了口气,说道,“不过,他堂堂一个灵起境玄士,我就算是能上天下地,他追我也就是时间问题,根本跑不了。再说了,我总不能......看着范延死,不管不顾吧?我不救他,我俩都得死,这件事还怎么水落石出?所以只能想办法先逃出去一个再说了。”
“那......那你至少给自己多留点药啊!”魂叟恨铁不成钢,“要是史可法还有后手,又或是没杀死那些手下,你现在一样是个死!我告诉你,以后无论如何,给自己留条后路,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