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剑主盯着鱼长卿道:“我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我师傅也教导过我,唯遇生死关头,才见剑法深奥,我必须去。”
鱼长卿摇头道:“以遇生死而悟剑的法子虽然可以试,但要选择对手,秦广王不是个好对手,他身上有看不见的伶俐鬼,就算你刺中了他,也只是被伶俐鬼挡了罢了。你难道忘了刚刚的那一剑?”
游龙剑主咬着唇似乎在苦思破解之法。
鱼长卿劝道:“经过一夜鏖战,我们的身体都累了,我知道你的精神力还很充足,但以你现在的体力恐怕不能使出你心目中完美的天山剑法,此时暂避锋芒并非是贪生怕死,而是养精蓄锐以求在下一战中使出更为精妙的剑术。”鱼长卿看破了天山剑客的脾气,为了使出天下第一剑,舍却生命也在所不惜。
所以当他提到更为精妙的剑术时,游龙剑主被打动了。
许久,当秦广王还在狂笑着吸取十万冤魂时,游龙剑主终于决定跟鱼长卿走了。
天空无端变化之大,辐射千里,大乔策等人虽疾行林间亦被天上阴阳两隔的景象所吸引。
纯阳派的熊磐停步仰视,他忍不住用手指测算命数,拇指指尖分别在其他四指的指节上轻点。
大乔策令手下人就地休息,只带了鲁穆和陆走孙来找熊磐:“道长,如何?”
熊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叹了口气道:“只天两分阴与阳,承盘玉露齐相会。虽然前途未卜,但还算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大乔策问道:“这坏消息是?”
熊磐道:“坏消息自然就是青冥出世,人间大乱。”
大乔策又问道:“好消息呢?”
熊磐看着大乔策道:“诸侯并起,逐鹿中原。”
“这两个消息好像只是一个消息。”陆走孙道,“无论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这天下必然逃不过兵争。”
熊磐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只不过坏消息是秦广王拥有青冥,其势正猛,中原各国皆不是他的对手,恐怕到时候难免屠杀。”
“那第二句的意思呢?”鲁穆问道。
熊磐再次将目光聚在大乔策的身上,说道:“那就要看大乔公子是不是有逐鹿中原的抱负了。”
大乔策谦逊道:“如今强敌在侧,随时都可能开战,我又如何会觊觎领主之位?”
熊磐却道:“大乔公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吴国自先祖开国以来,每任君王都有问鼎中原之心。只是时运不济被奸佞小人所误,惨遭南越小国所灭。如今是新的格局,吴国复国后发展甚佳,难道大乔公子甘心窝在大江之后,只做一个小小诸侯?”
陆走孙道:“熊道长此言差矣,天下各路诸侯无不是中原领主之后世子孙,大周虽然没了,但如今的大汉也算是继承大统,天下共主。”
鲁穆也有话想说,但他知道以他的性子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说话以免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