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长的杆子捅出窗户,并在飞羽烈的肩头留在一个血洞时,飞羽烈更是大惊失色。飞跃,放镖,逃跑一气呵成。
可是这回他引以为傲的轻功再也帮不了他。他明明是向外跑的,可一眨眼他竟然进了屋子,并且自觉主动的撞上了“神仙树”的杆子。
杆子捅穿他的心口,飞羽烈跪倒在地,呕出一滩子血来。
“神……神仙树,你……你是梅……梅……”飞羽烈已是将死之人,但他在临死前还想知道答案。
“飞羽兄,你还是太好奇太自信,你知道那么多,我怎么能不杀你?”“神仙树”把杆子从飞羽烈的心口抽出,一甩,血溅上屋顶。
飞羽烈委顿在地,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
“神仙树”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狗崽子已除,我们走吧。”窗户突的一开,房间里只剩下飞羽烈的尸体和满地的鲜血。
整座明月楼人声嘈杂,根本没人察觉到二楼一间雅间里发生了什么。不仅如此,在大堂里喝酒的客人都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原以为是酒喝多了,有些上头,可头晕过后,每个人都看到了刚刚已经看过的人和事。
就比如那个想要找飞羽烈麻烦的醉酒客人,他以为是自己眼花,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再睁开眼时,那个俊哥儿安静的在位置上坐着,桌前残酒一杯。
醉酒客人知道自己没眼花,火气继续上来了,他走了两步正要拿俊哥撒气,老板娘的倩影挡在了他的眼前。
“哟,董大人,您这是要走了吗?怎么不喝几杯,是我们家的酒不对你胃口了吗?”老板娘声音酥软,笑颜如花,多少无名火都被熄灭了,董大人哪里还会发怒,立马笑呵呵的对老板娘说道:“你们明月楼的酒永远都对我的胃口,更何况还有你这个老板娘,哈哈……”
老板娘嗔道:“董大人说这话都不怕家里夫人揪你耳朵。”
董大人侧头伸出耳朵给老板娘道:“你来揪揪呗,你揪过的耳朵,我可不给别人揪了。”
老板娘伸手推了董大人一把,也不见它怎么用力,董大人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懵着脑袋反而笑道:“老板娘的劲儿可真大。”
董大人的醉态都被周围的宾客看了去,董大人被老板娘推倒在地更是引得一阵哄堂大笑。董大人却是醉的顾不得丢丑,只是对着老板娘傻笑。
老板娘也忍不住抿嘴笑着,她让两个下人把董大人送去厢房,转身继续招呼客人去了。可是当她有意的去看飞羽烈坐过的位置,却找不到她要找的人,只有一杯残酒桌上。
老板娘不知道,她在找人时,她要找的人正在楼上看她。而等到老板娘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抬起头,楼上凭栏处空无一人。
那人是谁?他又去了哪里?答案很简单,他正在飞羽烈死去的房间里。
不过,这个时候,飞羽烈没有死。
飞羽烈轻轻的扭动了一下脖子,想让耳朵贴近窗边,去听房间里面的声音。可他突然头昏起来,眼前模糊一片,胸口还隐隐作疼。这突然的症状没有持续多久,当飞羽烈的眼睛重新聚焦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了很长的时间。
是从梦中清醒过来的,但是多年习武的他重新理解现状的能力非凡,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中了神仙树的迷魂术了,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头晕呢?
正当他考虑是先走还是留下继续窃听的时候,房间里面传来了从没听过的声音。
“还有第三个人?”飞羽烈的第一反应是此地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