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到了大师堂,只听里面的吵闹声更加放大。但妙通方丈听了里面的动静,却是松了一口气,露出微笑来说道:“这两人,见面不吵一架是不肯罢休呀。”说完迈过大师堂的门槛走了进去。
释丈跟在妙通方丈身后,目光越过妙通方丈向前看去,只见内堂宽大,不饰装点,唯佛像明灯驻足,常戒俗心,一念向佛。
与在外头窥伺时不同,内堂各角落均有燃灯,照明正好,能见室之八九。叶真士和胡先生分坐主客之位,车夫送进金峰便被引到食堂歇息。邓童和段英却是站着
只听胡先生道:“叶酸斋,你莫给我推三阻四的,这人你今天不救,你就是输给我了。”
叶真士哼了一声道:“你自己做不了的活让我来干,我才不上你的当,哎,我不救你就救不了,到底谁赢谁输啊!”
“你……”胡先生气得用手重重的拍打椅子扶手。
叶真士是真乐意看胡先生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扭过头一脸得意的看起段英来。
胡先生怒道:“她是我的病人,你别打她的主意。”
叶真士毫不掩饰的说道:“我倒是真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好奇,真想现在就挖出来看看。”
一般女子听了叶真士的这句话,早就吓得魂飞天外,掩面大哭了,可段英却好像真是转了性子,用手指着叶真士道:“别拿你那眼睛看着我,信不信老娘把它们挖出来!”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真乃泼妇一枚。
可叶真士是何等人,岂会怕一个泼妇,他自然是知道邓童会帮忙拦着,所以有恃无恐的说道:“我说老胡,你带着这个宝贝到处走,就不怕招惹些麻烦来?”
胡先生一听泄了气,转眼看到妙通方丈和释丈来了,赶紧站起来迎道:“方丈大师来啦!你帮我说说酸斋,在佛祖眼皮底下,他竟然见死不救。”
妙通方丈笑道:“看见你们两个吵架我就放心了。”他目不斜视的走到躺在地上的大刀金峰,正要伸手察看金峰的伤势。叶真士忽然开口道:“现在不能碰。”
妙通方丈抬起头,却对胡先生道:“胡先生你看,叶真士还是想要救这个病人的。”
胡先生斜眼撇向叶酸斋,只见叶酸斋冷冷道:“我可不是要救,这病号被一些个庸医看过了,结果连个初级处理都不会,早就感染了外毒,妙通方丈你可要小心传染。”
释丈一听立马变了脸色,赶忙问道:“外毒?怎么会?我都是按照胡先生的嘱咐招呼金峰,他怎么会中了毒?”
胡先生道:“别听他胡说,烧伤的病人伤口容易腐烂,无法阻挡外毒入侵而已,哪有那么严重,他不过是不知道怎么解决我给他出的难题。”
释丈左看看胡先生右看看叶真士,这才放心下来。
妙通方丈走到叶真士面前说道:“好了,多拖一刻,病人的痛苦就会多一分,你忍心,佛祖可不忍心,难道酸斋是不打算在寒叶寺再住下去了?”
叶酸斋抬头看了一眼妙通方丈,又顺着妙通方丈的视线看了看身旁还未下完的棋局。终于松了口让邓童准备药箱子,邓童得了令,忍不住窃笑了一声,迈开小腿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