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释岸明尊将段英放了下来说。他看着寒冰中那燃动的火焰纹路,不禁佩服道:“竟然能在修罗起火的同时冻住火焰,而且是完全冻住,但凡泄出一点蒸汽,我们都能被烫死。”
“但这也太狠了,半点不容逃跑。”牛先生的肚子道。
释岸明尊道:“祈福吧,若不是这冰,那逃得过那火?”
牛先生的肚子沉默了,自愧不如也没有办法,但嘴贱的功夫他却是忍不得的。
“那你有什么办法,坐在这等外面谁赢了再得到你?”
释岸明尊一阵无语,他看了看始终昏迷的段英,知道这是外道天尊为了不让她的眼睛看见地狱而下的重手。但就此刻的情形,这即便是梦里的地狱她也得见上一见。
金针显于指端,针尖对着段英的额头。
“不可。”说话的是牛先生的手指,声音却是牛先生的。
“嘿,老头,这时候你冒出来做什么?”牛先生的肚子道。
“老夫我平时不多话,今日碰到你这个话痨,倒把老夫一肚子的苦水都说完了。”牛先生没好气的说道,“小田,你何必要这样对他们母子?”
释岸明尊微微一笑,却无半分笑意的说道:“她夫家的不怜惜,只得我自己怜惜怜惜我自己了。”
“可这一针下去,动了胎气可怎么办?”牛先生道。
释岸明尊道:“总比被外面的饿鬼吞了好。”说完便不顾牛先生的劝告,干脆不使金针,一指点在了段英的额头上。
女人和红装,其实也没有那么的鲜艳。只是在有心人眼里,她就是一个美丽和幸福的象征。
室内的装潢也是红色的,红色的梳妆台,红色的喜床。桌椅垫的红色,以及来往人忙的火热,都是喜庆的火热。
人说这嫁人是女人最大的事,若是谁在这种捣乱了这场婚礼,便是捣坏了女人的名声,要用一辈子去憎恨他。
可也有的女人希望有人能阻止这场婚礼,阻止有心人眼里的羡慕。因为他们根本不懂,落泪含妆是一种怎样的悲伤。
“小姐,你别哭了,该上妆了,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梳头的嬷嬷远近闻名,由她掌手的新人妆无不没有夸赞的。
但她的价格颇贵,也只有富贵人家才能支付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