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梁义笙带领着特高课的大部队赶到出事地点的时候,日本高级军部的人已经到达。他们在曼丽嘉华酒店的洗手间找到了昏迷的德田洋子,之后甚至还没有等她完全苏醒就将她驾着扔到了押送犯人的囚车上。
“是特高课的梁先生吗?”
梁义笙还没有来得及目送着押送德田洋子的囚车离去,身后一个中年女子便喊出了他的名字。这个人的身材不高,但相貌对于梁义笙来讲却似乎并不是十分的陌生。
哈尔滨警察署的探长柳希若,因为办案经验的丰富和卓越的能力在去年的时候被提拔为警察署的第一负责人。梁义笙和这个女人还没有过什么太多的接触,但的确有听说过她的名字。
“德田长官是怎么了?她可是日本军部的人啊,为什么要拘捕她?”
梁义笙乔装出一副不解般的样子,柳希若则在脸上流露出了一抹无奈般的苦笑。
“我一个小小的警察署探长,哪有这个胆子?拘捕德田长官,是日本高层军部的意思。相比梁先生也已经听说了吧,那就是日本高层军部的秘书长佐佐木希太郎先生遇害。而他生前来到这里的原因,就是来和德田长官来谈公务的。”
“谈公务会选择在这个地方吗?!?”
“呵呵……”
柳希若笑而不答,梁义笙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日本高层军部是将德田长官当成第一嫌疑人了吗?!?军部认为德田长官是什么人?被策反的反日分子?!?”
“是与不是还需要调查,但行刺的时间和地点掌握得如此精准,不可否认德田长官的确存在着很大的嫌疑。毕竟这种事情,并不是太能见得了光。如果泄密者并非佐佐木先生那边的人的话,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德田长官这边了啊。”
“但我认为德田长官是被冤枉的。”
“呵呵,老实说我也这样认为,但凡事一定要有证据的。”柳希若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根据调查,佐佐木先生遇刺的前夕,德田长官正好离开了他们共同相处的707号客房并且一直都没有回来过,直到最后被我们的人发现在走廊尽头处的厕所。”
“厕所?!?”梁义笙故意摆出一副充满疑惑的面孔:“那么你们发现她的时候,她的人是怎么样的?!?”
“你刚刚不也已经看到了吗?当时的她还处在昏迷状态之下,即便是现在也似乎并非完全清醒。我们有询问过负责保护佐佐木先生的那四个一直守护在707号客房门前的保卫人员,了解到事发不久之前,德田长官曾被她的一名下属邀约出去。根据日本高层军部的分析,这很可能是德田长官的金蝉脱壳之计,为得就是方便了她接下来设计刺杀行动的开始并且提供相应的不在场证明。”
“提供不在场证明?!?呵呵……”梁义笙冷笑,笑得不禁有些轻蔑:“柳探长觉得这个说法行得通吗?提供不在场证明,居然会不选择离开出事地点而是依旧留在厕所里乔装出被人打昏的样子。然后故意留下那几个保镖的性命来指正自己就是这起案件的始作俑者,柳探长认为如果德田长官就是凶手的话,她会选择如此愚蠢的做法吗?!?”
“不会,但日本人是这样认为的。”
柳希若回答得很轻松,但态度却也显得十分明朗。
“如果我了解的没有错的话,梁先生和我一样都是中国人吧?”
“嗯,您想要说什么?!?”
感觉到柳希若突然询问下的话里有话,梁义笙不禁微蹙眉头选择了开张不公似的反问。
“因为国籍的不同,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左右得了的。梁先生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介于我们是同胞,我才愿意这样和梁先生开张不公的谈话的。要知道你、我坐到今天这个位置都不容易,很多事情最好还是选择不知道或许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