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了吗?”
“是的,一切都结束了。”阪平由野凝视着梁义笙仍旧充满淡定的脸,目光里也流露出了浅浅般的杀意来:“现在,也应该是我们彼此之间的恩怨就此了结的时候了。不用我细说,梁课长也已经准备好了吧?”
他这样说的同时,也再度抬起手中的枪并且目光冰冷的将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梁义笙的头。
“现在就要动手了吗?”
“怎么,没想到?”
“早就料到了,只不过没想到会那么快。”梁义笙自嘲般的一声冷笑,同时也目光审视的看着已经对自己露出杀意的阪平由野:“在我的心中,你一直都不是那种会信守诺言的人。”
“哼哼,我不记得我答应过梁课长什么事情啊。”阪平由野冷笑:“而且之前的分析,我认为梁课长完全没有错。对于驾驭不了的人,我向来不喜欢铤而走险。”
“这就是你现在打算对我动手的原因吗?”梁义笙看着阪平由野的枪口,眼睛也在此时眯成了一条线:“人才刚刚抓到,审都没有审呢。所有的情报,也未必是真实的。”
“或许吧,但是我愿意相信梁课长。就算你对我说了谎话,你的话我也没有打算留下。如果一切都如同你预先所说,那么如今的你无疑已经没有了让我可以利用的价值;如果不是,那么你的谎言无疑是为了日后的翻盘做准备。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便更加的留不得你了。”
“呵呵,这样啊。”梁义笙苦笑,同时也有些释然的点了点头:“照这么看来,今天我的确是非死不可了。”
“是的,非死不可。”阪平由野语气平缓,目光却显得十分坚定:“毕竟梁课长的确是太过于聪明了。我自认为没有天下一宗政那样的头脑,所以挺而走险这样的事情,也的确不应该是我该选择的事情啊。”
他这样说的同时,也赫然拉动了手枪的枪栓。看着梁义笙目光流露出的一抹闪念,阪平由野脸上充满嘲讽般的冷笑再度得到了些许的升华。
“怎么样,后悔了吗?”
“是的,后悔自己刚刚没有坚持冲过去干掉你。”
梁义笙眉头微蹙,阪平由野脸上的笑容则变得有所收敛。他缓缓松了口气,甚至将原本对准梁义笙头颅的枪口再度垂下。如今他们两个人的距离不远不近,只要他时刻握住手中的枪,梁义笙便不会对他有任何一点的威胁。
“怎么,不动手了吗?”
“那倒不是,只是觉得一切都太过于显得顺利了。没想到连天下一宗政都成功能够击杀的梁课长,居然此番会败得那么惨。”
“这算是对于我的讥讽吗?”
梁义笙充满淡定的询问。
“不是。”阪平由野很正色的回答:“虽然我们是敌人,但梁课长却是我‘疯鼠’少有值得敬重的对手。如今就要送你上路了,就免不得想要和梁课长多聊一会儿。其实啊,人一生、草一秋。我虽然十分敬重您,但我们毕竟各为其主。如果梁课长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我去办的,只要我能够做到的话一定尽我的所能帮助梁课长去完成。”
梁义笙冷笑着点点头,捶地下了目光不禁沉默了少时。他缓缓松了口气之后,这才不禁再度抬起头并且以一种令人难以形容般的异样目光凝视向了不远处的阪平由野。
“你能给我的老朋友,天下一宗政带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