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基本可以理解。”赵兮颜一脸正色的样子:“为了我们的上级和同志,蒋静渠必须死。然而他死了,也就让我的身份更显得尴尬了。”
“你的确很聪明。”白叔充满欣赏的凝视着赵兮颜,同时也忍不住一声轻叹并且目光倍显阴沉:“蒋静渠死了,蒋公馆曾经在上海的威名也会一落千丈。我们经过研讨,认为你的处境日后会变得很危险,所以……”
“很抱歉,我不能接受组织的安排。”
赵兮颜打断了白叔的话,一脸坚定的样子。
“赵兮颜同志,别忘了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你是一名中国共产党员,你必须服从组织的安排和命令。”白叔坚定地看着赵兮颜,却仍旧不忍苛责:“多年以来,你的付出已经太多了。此番你必须接受转移的命令,从此隐藏。我知道这样的决定对你很残酷,但你必须选择服从。”
“正确的命令,我当然会选择服从。但如果,我有更好的主意呢?”
“更好的主意?”
“对,我还可以继续我的工作和现有的身份,并且为了早一点上海的解放而继续在这片我热爱的土地上展开我们的地下工作方面的推进。”
赵兮颜一脸坚定,白叔却目光深邃了起来。
“你打算怎么做?”
“请您暂缓执行组织这一次针对我的转移计划,并容我一些时间。如果我做不到,我保证会服从组织的人和安排的。但如果我做到了……”
“赵兮颜同志,你这是在和组织谈条件吗?!?”
白叔质问,赵兮颜却一脸坚定仍旧不肯退缩。白叔知道她的脾气秉性,最终不禁在一声轻叹之间,缓和了自己的态度。
“组织方面,我可以适当帮助你说些话,但我现在很好奇,你到底打算要做什么?”
“呵呵。”赵兮颜冷笑,目光中却仍旧透出火一般的坚定与炙热:“组织之所以要转移我,无疑是考虑到我的身份和日后的处境。究其根本原因,无疑就是我之前依仗的蒋静渠的那棵大树倒掉了。”
白叔默然,只是静静的听。
“一棵树倒了,如果我能找到另外的一棵大树呢?”
“你的意思是……”
“请您给我时间。”
赵兮颜站起身,朝着白叔鞠了一躬衷心请求。白叔一脸阴翳,眉头深锁着陷入良久的沉默。
“……多久?”
“一周。”
“不,时间太长了。”白叔摇头否认,口气也变得严厉起来:“五天,这是最大的限期。”
“好。”赵兮颜毫不犹豫:“五天就五天。五天我的事办不成或者达不到您的要求以及满意,我无条件地服从组织上的一切安排。”
“一言为定?”
“是,一言为定。”
赵兮颜语气决绝,坚定的目光透出自信般的不灭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