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上海的戒备,似乎有不严反松的态势。”
“嗯,或许这也恰恰证明明智光秀的高明之处。”薛锦城目光阴沉,忍不住一声叹息:“看来我们袭击三处矿场的任务,换来的代价似乎是一个棘手的对手啊。”
“你后悔了?”
“那倒不是。”面对梁义笙的询问,薛锦城轻轻摇头:“没有什么比我们需要完成的任务更为重要,而且事实证明我们已经赢得了最大程度上的胜利。就算特高课会被坂田勇三郎和藤田乱步那样的笨蛋坐拥,恐怕以他们的智慧也不会坐稳太久。”
“是啊,他们太过愚蠢了。”梁义笙一声轻叹,随即手中的白子也再度稳稳的落在棋盘之上:“但就我个人的看法来说,这个明智光秀似乎也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可怕。虽然他似乎要比坂田勇三郎和藤田乱步要稍微好一些,但似乎他的智商也并不比那两个笨蛋高明太多啊。”
“处座为什么会这么说?”
薛锦城有些不解的询问,却只看到梁义笙的脸上流露出的那一抹有些显得高深莫测般的冷笑。
“做人做事,理应顺其自然、不卑不亢。这个明智光秀,不亢倒是做到了。只不过,做的有些过于卑怯了些。”
“您的意思是说……”
“一切照旧,本就是麻痹敌人的最好手段。然而他却选择了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放松戒备,岂不是从另一种方式告诉对手他可能预先设计下了陷阱了吗?”
“这样啊……”薛锦城恍然大悟,脸上不禁浮现出自嘲般的笑容:“看来,我始终还是不如处座想得周到。以此推算,这个明智光秀的头脑却也似乎并不像我预计的那么可怕了。”
“本来就是,你实在是太过于高估他的能力了。”梁义笙一副冷漠的样子,随即以目光失忆了一下手边的棋盘:“该你落子了。”
他提醒了句,却感觉到薛锦城仍旧有所犹豫。梁义笙看向他,但见薛锦城眉头微蹙,目光仍旧有些凝重的盯着眼前的棋盘。他手中的黑子被他不断把玩在自己的手里,却始终犹豫不决的不能落子。
“怎么,这一次到你举棋不定了吗?”梁义笙有些调侃的看着薛锦城,阴沉的目光中流露出一抹调侃的味道:“我这一步棋可是没什么太大的深意,你最好不要被你的多疑限制住了自己的脚步啊。”
梁义笙话里有话,薛锦城自然也听得明白。
“处座的意思是……”
“该走的路还是要走的,有时候没有牺牲,试问又怎么会能够得到最准确的情报呢?相比于一时的得失,最终的胜利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道理我懂,但现在似乎有些太过于冒险了。”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冒险,难道这样肤浅的道理,你此时才知道吗?”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