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光秀摆脱了危险,薛锦城也名正言顺的在之后坐上了76号第一把交椅的位置。另外因为梁义笙巧妙的设计,也使得恭羽和薛锦城自来到上海以来在日本人心中极为不利的身份,通过明智光秀得到了最大化的修正与逆转。
明智光秀一脸轻松的坐在特高课课长的位置上,却完全不会想到自己的身边上海地下抗日势力正在一步步地悄然崛起并且快速的发展。
“经过我们几个月的努力,我们身边隐藏的敌人几乎都被铲除掉了。剩下的,或许就只有特高课这一根钉子而已了啊。”
“想要拿下特高课,这件事情可并不容易啊。”
面对薛锦城已经在心中产生的想法,梁义笙不禁浅声叹息。看着眼前又一次崭新摆开的棋盘,梁义笙依旧手持白子。他刚刚准备落下,却又停住并且有些疑惑的抬起了头凝视起了薛锦城的脸。
“怎么,已经又有什么规划了吗?”
“目前还没有,只是我觉得我们应该进行这一步了。”
“早晚的事儿。”梁义笙再度低下头,望着眼前的棋盘随即稳稳地将手中的棋子落下。他缓缓松了口气,却又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对了,恭羽最近怎么样了?”
“她依旧以明智光秀副官的身份可以自由地出现在特高课内。虽然工作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建树,但介于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备受明智光秀所看重。只是现在存续这两个大问题,或许需要我们及时解决。”
薛锦城严肃了自己的态度。
“第一来自恭羽方面。她虽然对于民族利益的选择依旧没有改变,但似乎对于我党同志的亲近仍旧不够。这不利于我们针对她的策反行动,甚至整起行动都处在搁置状态之下。”
“嗯……”
梁义笙轻轻点头,示意薛锦城继续说下去。
“还有第二点,那是来自于特高课的压力。”薛锦城缓缓松了口气,目光显得有些凝重了不少:“这么久以来,我们一直都将重点放在了铲除异己的身上。然而对于地下党的搜罗,却没有丝毫的建树。捕捉到真正的地下党,无疑是明智光秀最在乎的事情。如果不能给他一张满意的答卷的话,我怕我们之间的信任不会维持太长的时间。而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故此我才有了想要铲除掉他的想法。毕竟我们不能为了特高课而出卖自己的同志,但不出卖我和明智光秀的信任也早晚不能维持现有的平衡。故此,我认为尽早的除掉他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嗯……”
梁义笙沉吟,手中的棋子也在不停地敲打着棋盘并且发出富有节奏般“哒哒”的响声。
“处座。”
“怎么?”
感觉到梁义笙目光中的深沉,薛锦城不禁提醒了句。
“该您落子了。”
“你说什么?哦,我是说刚刚。”
梁义笙猛然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让薛锦城有些不知所措。他想了想,随即露出了一抹淡漠般的苦笑。
“故此,我认为尽早的除掉他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不,不是这一句。”梁义笙急忙摇手:“上一句,在上面的一句是什么?”
他的态度有些急切,让薛锦城根本猜不透他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毕竟我们不能为了特高课而出卖自己的同志,但不出卖我和明智光秀的信任也早晚不能维持现有的平衡。故此……”
“停!我要听的就是这一句。”
梁义笙急忙打断了薛锦城,同时炯炯的目光也不禁绽放出别样的异彩来。
“处座您想到了什么?”
“出卖我们的同志,我们为什么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