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旧不停地辩解着,薛锦城则不禁饶显无奈的一声叹息。他定了定神,不禁露出一抹自嘲般的浅笑。
“你们那帮人都是喜欢这样讲话。每一个地下党抵赖的时候,都是这样讲话。把我当成什么,傻瓜吗?我问你,一个你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值得你如此信任吗?你在76号那么久,应该很清楚行动组对于行动的保密性。这么重要的计划,你认为谁会傻到将全盘的计划告诉给你?!?就算是我们的关系,你认为谁会那么愚蠢?!?”
一番质问,陈寒秋这才如梦方醒。此时自己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居然会上了这样的恶当。
“我,我以为他找不到人着急了,所以也没多想就……”
“哦,没多想。”薛锦城冷笑:“那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巧合啦?”
“是事实。”
“事实?那441号保险柜的钥匙在你的身上,这件事情你怎么解释?!?”薛锦城再度质问:“按照你的说辞,你连那个姓崔的人连面都没有见过。也就是说441号保险柜的钥匙,他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栽赃到你的手上。既然如此,那么那串至关重要的钥匙又怎么会在你的身上呢?!?”
“我……”
陈寒秋无言以对。
薛锦城凝视着,不禁再度一声叹息。
“寒秋啊寒秋,你现在正在擦着上海一根非常危险的火柴你知道吗?”
“不,我没有。我发誓,我真的没有。”
“你的发誓对我毫无意义,我注重的只有事实。”薛锦城再度高声断喝:“我现在就想问,面对着涨了牙的铁证,你怎么解释?!?”
“我……”
陈寒秋不知如何回答,薛锦城不禁再度长叹了口气。
“和你说实话吧,上海金融银行我们早就发现了地下党的行踪。你来的时候,之所以我们在那里,主要就是等待着来银行开启441号保险柜的人。然而我们没有等到别人,却等到了你。而且根据银行的工作人员说,441保险箱的钥匙只有银行和开设这个保险箱的人才会拥有。开设保险箱的人我们调查过了,那个人的身份是假的。我们甚至在悄无声息的抓捕你之后再度在那里等候了一天的时间,结果却没有第二个人再去碰那个保险箱。也就是说,拥有441号保险箱钥匙的人只会是两种人。第一种,直接开设此保险箱的人;第二种,那就是开设此保险箱的委托人。然而不管是那一种,他的身份无疑都是地下党。”
“不,我不是地下党。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小野君。我请你相信我,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也想相信你,但你至少应该给我一个让我足以相信你的理由。至关重要的441号保险箱的钥匙,我就想知道它为什么会在你的身上?!?”
薛锦城对陈寒秋做出了逼问,同时也感觉到陈寒秋眼睛里充满的复杂似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