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方在两座坟前,分别摆上祭品,香烛,白酒等物品。
陈平安用锄头将坟顶的小树杂草清除干净,刘天允不熟练的操作着洋锹,往坟头上面添着新土。
陈三叔拉着陈平复,将一沓沓草纸散开,堆放在墓碑前。
他们任由贾思忠坐在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当初不该鬼迷心窍,想要和陈灶生比个高低。更是痛恨自己的不仗义,以至于抱憾终身。如今更是悔恨莫及,想要见他们一面都很难。
他一边哭,一边吟唱,还带着哭丧独有的韵味。
陈东方觉得这些话听听也就算了,贾思忠也只是为自己求个心安而已。
他自顾着将西瓜、苹果、桔子等瓜果堆积成小山的模样,正待点燃火烛,突然感觉不对劲,他的身后渐渐没了声音。
陈东方回头看去,只见贾思忠坐在地上,竟然在呼呼大睡。
他有些心慌,站起身来,大声喊道:“舅舅,你怎么啦?”
这么大的声音,按理就算是睡着了,也会被惊醒。贾思忠却仍然是一动不动,双眼紧闭的坐在原地。
正在埋头清除杂草的陈平安、阻止儿子将草纸撕碎的陈三叔和在不远处挖土的刘天允,闻声都看了过来。
陈平安从两座坟茔之间穿过,大跨步的走近,阻止了陈东方想要推醒的举动。
他伸手试探着鼻息,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他的呼吸很平稳,应该没事的。不过……”
陈三叔带着陈平复走上前,看了一眼,诧异的说道:“咦,这是失魂了吧?”
刘天允一路小跑,冲到了贾思忠的身旁,闻言大惊失色,惊惶的问道:“什么是失魂?舅舅他没事吧?”
陈平安站直了身体,看了下四周,说道:“大家先别动他,我找一下看看。”
随即他又懊恼的说道,“唉,忘记带纸笔出来了。算了,他应该没事,等一下就会醒过来的。”
刘天允问道:“平安,你舅公这是怎么啦?有没有危险?”
陈平安摇头说道:“他的精神离开了身体,应该没什么危险。先看看他自己能不能回来吧,不行我再回去画符,帮他找回来。”
陈三叔拉着陈平复离远了一些,免得活泼好动的他打扰到贾思忠,迟疑的说道:“不会是被我爸喊去说话了吧?”
陈平安点头说道:“很有可能!有一种道术叫做勾魂术,跟舅公现在遭遇的情形十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