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林越温看着他的背影，没有阻止他，只是眸色更深了几分。

林恩很快来到了林泽所住的地方，敲门之后，他便在门口等着。

过了足足一分钟，林泽才将门打开来。

“你来做什么？”林泽质问道。

林恩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问道：“前几天你带苏苏去了哪里？”

林泽眯了眯眼睛，眼里划过一抹怀疑，“你什么意思？”

“小越说，自从那边苏苏被你带出去之后，回来后就一直很嗜睡。”

林泽一听是关于小崽子的事情，追问道：“嗜睡？看过医生了吗？”

“看过了。”林恩回道，“医生说没什么问题。”

“那你来找我是……”林泽眼神微眯，那双桃花眼里划过一抹暗光，“你怀疑我对苏苏做了什么？”

林泽气笑了。

“苏苏怎么说都是我妹妹，我能对她做什么？”

他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好笑极了，他笑得身子都弯了下来，眼角隐隐闪烁着泪花。

“你果然还是没变。”林泽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一点也没变。”

林恩一愣。

林泽缓缓直起腰来，单手撑在门框上，嘴角微勾，似笑非笑般说道：“苏苏嗜睡，你不是去找原因，而是怀疑我？”

“哦，不对，你来找原因了，你找的原因就是怀疑我对我的亲生妹妹做了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林恩抿了抿唇，“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对她说了些什么？”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你怨我恨我也好，但苏苏是无辜的。”

他越是这么说，林泽的脸色就越来越阴沉。

“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人了？”

林泽打断了林恩。

“苏苏是我的亲生妹妹，是一个只有三岁半的小奶娃娃，我就算再不理智再恨你，我怎么可能对她做什么说什么？”

“你希望她幸福快乐，难道我不希望吗？”

“在你心里，我究竟是多么恶劣的存在？”

林泽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看着眼前他名义上的父亲，突然间就丧失了交流的欲望。

反正无论他怎么说，他这个好父亲都总会觉得是他的错。

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嘭”的一声，林泽将门狠狠关上了。

林恩站在原地，低着头，看着地面，垂在两侧的手缓缓握紧。

————

晚上，杜天宁准时来接苏苏。

苏苏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袱，跟着杜天宁走了。

来到干爹爹家后不久，苏苏便说道：“干爹爹，要睡觉觉。”

“嗯？”杜天宁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才晚上七点，这个点正是嗨的时候，怎么就要睡觉了？

“这么早就睡觉了？”

杜天宁将苏苏抱起来，“不陪干爹爹玩会儿？”

苏苏摇摇头，很坚定地说道：“要睡觉。”

她想入那个大姐姐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