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等待着杜成告诉自己真相。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杜成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

杜成双手环抱着胸，任由这秋日的阳光将自己的笼罩。

他半眯着眼睛，缓缓开口道：“我和你认识十五年。”

“自小我们就是兄弟朋友，在这世界上，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他越是这样说，林泽就越发不理解他的做法。

“但是你呢？”

杜成表情突然一变，“你将我当成了什么？”

“你成为演员后，有了粉丝，有了曝光量，赚了更多的钱。”

“可我呢？”

“我在走街串巷为王奶奶找失踪的猫，劝阻钱大爷和赵大爷家的狗不要打架。”

“一个月三千块的工资，处理的都是他吗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而你呢？”

“你轻轻松松拍一张照片就能赚几百上千万。”

“本来我也觉得没什么，人各有命，你长得好看，演技又好，有粉丝能赚钱那也是你的本事。”

“可是……”

杜成那环抱着胸的双手慢慢放了下来。

“为什么我喜欢的女孩也喜欢你呢？”

“为了追你的行程，她出了车祸，你知道我去认领她尸体的时候有多绝望吗？”

“她的身体被大货车撞得七零八落，就是这样，她的手里也紧紧地抱着你的海报。”

“你记得那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你说什么了吗？”

林泽愣了一下。

他隐约记得有这么一件事。

五年前，杜成告诉他他有一个喜欢的女孩，最近正在追她。

他当时也鼓励了他，让他放心大胆地去追。

可有天晚上，杜成突然给他打了电话，说她已经离开了。

当时他以为杜成说的是女孩离开了这个城市去其他城市生活或者工作，再加上杜成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平静自然，以至于他完全没有想到其他地方去。

没想到……

“抱歉。”林泽抿了抿唇，“我不知道有这件事。”

杜成盯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看来你没想起来。”

林泽皱眉看向他。

“你说，那些粉丝真的太讨厌了。”

“你竟然说那些为了你东奔西跑的粉丝讨厌，哈哈哈哈！”

杜成大笑出声，眼角隐隐泛着泪花。

“你林泽，凭什么呢？”

凭什么能够享受陌生人的爱却又将她们的爱弃之如敝履呢？

他凭什么呢？

“不。”林泽目光沉沉，“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本意是那些私生粉太讨厌了，他刚刚火起来，有一批很不成熟的私生粉，她们打探他的行踪，甚至跟踪到了他下榻的酒店。

有个别粉丝，甚至藏在他的床底下，那段时间他担惊受怕，为此还特意找了专门的心理医生。

那个时候他没办法跟其他人说这些话，娱乐圈就这么大，若是一不小心传出去了，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影响，所以他才会跟杜成吐槽。

没想到却被杜成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