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寨子外哪个方位呢?”云沁又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看阁下有些面生?”那高族长却是忽地反问道,他不识得云沁,只听见云沁一直问他问题,心中便有些戒备起来。
云沁却是道:“在下洛南云沁。”
“洛南云公子?!”那高族长却是蓦然大声唤道。
一惊一乍的,良素手上的茶盏都差点被他嚷得掉落下来。
“这位公子就是这些年来名扬四海九州的洛南云公子?我可是听说了云公子不少典故呢,听闻云公子乃师从冥帝大人?又听闻云公子一下子拿出了十六架一叶梅花车,瞬间将魔人绞杀得干干净净……”那徐族长面色激动,滔滔不绝咋咋呼呼地道,大概快要连自己儿子受伤之事都忘记了。
云沁听得他说,面上却不动分毫颜色,不见骄,不见傲。只静静听他说完,好容易那徐族长说完了,云沁才淡淡道:“徐族长,一些江湖传说罢了,还请徐族长告知遇见血魔人之处?”
“好说好说,云公子要知道,我徐某自然愿意效劳,一会儿我便亲自带了云公子前去。”徐族长殷勤地道。
云沁这才点了点头。
终于待得良谦出来,那徐族长第一个迎了上去,急忙问道:“良大长老,犬子他……?”
“徐族长放心,盅毒已然将那魔血之毒压制下去了,令郎暂时无碍了。”良谦轻声道。
徐族长听了,忙忙去看自己的儿子。
良素等人却是问良谦的情形,良谦面上显是有些苍白,虽盅毒乃是母盅所炼,但用盅毒压毒,却是要耗费修为的。
良谦坐下,摆摆手安慰诸人道:“不必担心,我还好。”
却在此刻,却听见那徐族长鼓噪的声音又嚷了起来,“良大长老,我儿要几时才能醒来?若是醒来是不是就没事了?”
良谦道:“令郎要些时候才能醒来,几时能醒便看他的修为了,只是,若醒来,修为恐怕是要折损的。”
良素一听这话,便明白了,便如昔年玉巧娘子被云博咬了,仲祈用了换血的法子,命保下来了,但修为却着实折损了不少。
恐怕这母盅压制魔血之毒的法子也是如此,说到底,这毒没有解药,唯有在中毒不深时用这种折损修为的法子保命。
这法子,若是中毒深了,譬若云厚下毒害的那些人,便也没有用了……
岂料,那徐族长却忽地欺近了良谦叫嚷道:“你说什么?要折损修为?你不是能治吗?你们瑶山不是盅毒天下第一吗?哦,我知道了,良谦,你是不是留了一手?是不是不肯救我儿?”说着那徐族长竟伸手要拉良谦的衣服。
良谦岂会让他得逞,只微微错开了步子闪开,正要说话,却听良俏道:“徐族长,既然你信不过我哥哥,就带了你儿子离了我瑶山派罢。”
不信者不医。
徐族长一愣。
良素却道:“俏儿说得极是,既然徐族长信不过瑶山,就请另请高明罢。”
“你们!”徐族长一张满是络腮胡子的脸此刻气成了猪肝色。
“我却不明白了,徐族长,莫非你与瑶山有过节?”却是云沁淡淡道。
“当然没有。”徐族长忙道。
“既然没有,为何信不过瑶山?且,瑶山良大长老也不只为令郎一人解过毒,莫非其他人的情形徐族长从未打听过?”云沁又道。
若是没有打听过,如何知晓瑶山能压制魔血之毒?若是打听过,焉能不知旁人情形?
徐族长一时不语了。
“徐族长今日若是来找事,我云某必助瑶山一臂之力。若不是,念在阁下爱子心切的份上,与良大长老陪个不是,日后还能相互关照。”云沁面上依旧淡淡的,然语气却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