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事朝堂了,这些仙宗,庙堂的破事,再怎么样,也轮不到我们江湖人来操心。”
柳温年继续道:
“哪怕就是天塌下来了,也会有高个子顶着。”
柳温年突兀猥琐一笑,看了看三人,说道:“我看这酒,咱也喝的差不多了,要不一起勾栏听曲去?”
道空小和尚皱了皱眉,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摇头道:“柳大哥,小僧修行的纯然佛心,本是滴酒不沾,
但师傅常说酒可解消愁,小僧时常困惑,才破了此戒,
可是师傅有谶语在后,山下的女人都是老虎,若是小僧遇之,必须要速速远离。”
柳温年道:“道空小和尚,你是一个有着人生追求的老实人,你有没有想过你师父让你入世,
难道就只是单纯的斩妖除魔么?再者你要是以后遇上了自己喜欢的姑娘,难道一定不会还俗?”
“阿弥陀佛。”道空手持佛礼,坚毅的摇了摇头。
李知安心念微动。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在常月县时,连一次青楼的大门都没踏进过。
一来是价值昂贵,哪怕凭借自己俊朗非凡的脸,可以不付钱。
可他并不想做一个白嫖的人。
二是青楼里的女子,多是一些姿色平平的庸脂俗粉。
若是一不小心使出了望气术,那些豪贾乡绅梦寐以求的花魁。
在李知安眼里,也不过是一具红粉骷髅。
眼见三人都是兴趣不大的模样,柳温年心思一动,轻声道:
“郡城有座流春楼,这楼可不像寻常青楼做的皮肉生意,流春楼是一个正正经经,听曲吟歌的地方。”
日暮西山下。
李知安望了望窗外天色,应是响午时分。
心想鱼儿也还未上钩,也就诞生了去勾栏听听曲,打发打发时间的想法。
与此同时,柳温年神秘一笑,“流春楼有位容貌倾城的首席花魁,名为林薇儿,她最善长一手绚烂华丽的剑舞,吸引了不少文人雅士,
可是这姑娘有些古怪,不知为什么有钱不赚,在流春楼很少露面,
最近我可打听过,今晚只要十两银子,就能见她一面!”
十两!
乖乖,这能吃多少碗阳春面,兴许还能多加几块牛肉拌面……
李知安咽了咽口水,不得不感叹柳温年这个富二代,除了富还是富。
在常月县不仅有百亩家产等着他继承,就连来了郡城,也能大手一挥,随意买下一座城中心的院阁。
这时,钟离白面露尴尬,轻咳一声,说道:
“有件事没来得及和你们说,郡城爆发邪祟作乱时,当晚郡守府被毁,
由于需要灾后重建,郡城官府入不敷出,也就是说,我们天地司的月俸,恐怕还得等到朝廷拨下钱款。”
李知安蓦然一惊,问道:“那我的赏金?”
“大致是要推迟了。”
钟离白揉了揉眉心,解释道:
“历来九州的郡城,都会出现大大小小的天灾妖祸,这也就需要朝廷从国库中陆续拨款赈灾,
这样一来,中州云州两地之间,路程遥远,要等到灾款到来,起码也得一个月后。”
闻言,李知安微微愣神,岂不是说自己现在就是妥妥的一个穷光蛋。
他特地跑来春溪郡城,就是为了这次任务的大量赏金。
结果倒好,人在郡城,赏金还在来的路上。
李知安顿感这辛辣的春酿酒,好像也不怎么辛辣了……
柳温年见他喝着酒,闷闷不乐,两人在常月县打交道多年,自然了解他财迷的性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