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凌月,林岚等人惊呼出声,李牧的速度太快了,几乎快到了极致,让他们完全反应不过来。
这金丹一击要是击中李知安,只怕当场就得身死道消。
就在他们目露惊恐的眼神之中,并没有出现李知安被一击洞穿身躯的景象。
魔气临近的一瞬间,李知安背上的剑鞘一颤。
刹那间,一声嘹亮高亢的剑鸣之音响彻云霄,一抹雪白剑光从剑鞘中激射而出。
竟是一柄不过二尺的古朴长剑,随即绽放出刺眼无比的雪白剑光,顷刻间,将袭来的魔气当场粉碎。
见到又一柄长剑的现身,李牧瞳孔一缩,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
容不得多想,此时李知安正被两面夹击,他压下心头对李知安一剑断臂的恐惧,再度调动魔丹,迅速凝聚出一股更加磅礴的魔气。
可就在这时。
锵!
凌月俏脸一怒,不知从何生出的勇气,竟不畏生死,悍然出手。
她手中的三尺长剑猛然挥动,清寒的剑气萦绕剑身上,这是碧天宗专属的剑法。
紧接着,凌月一剑斩出一道森寒如月的剑气,杀向李牧,使其后者身形一滞,打断了对方凝聚魔气的动作。
虽然这一剑打断了李牧的动作,但这一剑哪怕在凌厉,可在李牧这种金丹境的魔修眼里,宛若蝼蚁噬咬之感。
被人突然一剑打断,李牧猛的看向凌月,目露骇人的杀机。
可转念一想,眼下还是得先解决李知安这个未知数,于是便抬手轻易一掌推出,化作一道快若奔雷的劲风,转瞬轰在了凌月身上。
强大的冲击力袭来,凌月面对这金丹境的一击,完全避无可避。
骤然被轰飞倒地,她口中吐出一抹鲜血,面色变得更加苍白。
旁边的林岚神情大惊,断然没有想到凌月突然出手,急忙身形一晃。
她来到凌月身边,喂下一颗疗伤用的丹药,这才止住了凌月紊乱的气机。
与此同时,李牧一掌轰出,转头看向还在与王鹤比拼真气的李知安,双眼之中闪过强烈的杀机。
正当他凝聚魔气时,蓦然发现那柄二尺长剑凭空消失了,完全感应不到气机的存在,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嗡!
就在李愣神的刹那,一道炽白的剑光冲天而起,没入云霄,剑气暴涨,炸碎了万千云海。
炽白剑光化作一道长河匹练,从天幕直坠而下,看似极其缓慢。
却在眨眼之间,带着恢宏磅礴的剑意,以摧枯拉朽的剑势,落在了院子的上空。
感应院子上汹涌澎湃的剑意,李牧心神大惊,头皮一阵发麻,仰头望向上空。
只见一道璀璨如虹的剑光,在他双眼之中,恍若剑影重重。
他强烈感受到了这道剑光的恐怖,想要施展出魔族秘法逃遁,却发现自己运转不出丝毫魔气,身体完全动弹不得。
剑光带着毁天灭地的剑势临近,万念俱灰下,李牧暴吼一声,不敢继续袭击李知安,急忙祭出魔丹,悬浮头顶。
魔丹绽放出一股狂暴的魔气,凝成半圆状的黑色罡气,企图抵挡住这从天穹降下的剑光。
然而,黑色罡气刚与剑光裹挟而来的剑势相撞,瞬间如同脆弱不堪的纸糊一样,轰然爆裂。
剑光威势丝毫不减,甚至没有半点停滞的意思,径直洞穿了魔丹,穿透了李牧的眉心。
魔丹砰然破碎!
随后,金丹境的李牧,整个人的肉身就在这一道炽白剑光下,化作了一缕黑色灰烬。
见状,原本在激战李知安的王鹤,目光一变,陡然察觉到对方这是在戏耍自己,纯粹是拿自己当他的磨剑石!
“该死!”
王鹤低喝一声,身形暴掠而退,他本以为李知安挥出杀伤力最强的一剑后,气海中的真气已然所剩无几。
可在刚才的战斗中,越打越不对劲,自己的魔气来源于魔眼法相,相当于两个金丹气海。
可是李知安不过是一个天玄境,真气仿佛源源不断一般,更是分神一剑斩杀了李牧。
这才让他意识对方,这完全是拿自己在练剑!
王鹤稳住身形,看向李知安,愈发感觉此人绝对不只天玄境,冷声道:
“朋友,我可以交出那位天地司的武夫,还有这些碧天宗的弟子,你我之间并无仇怨,何必就此罢手,我甚至可以带领血魔族离开云州。”
李知安置若罔闻,并拢双指,驭起太阿剑,悬飞在身侧,露出一个温煦笑容,朗声笑道:“你们魔族体魄还真是强悍,不知道能承受多少剑?”
“你!”王鹤双眼闪过强烈的杀意,可看到李知安身侧的飞剑,想起李牧被一剑捣碎成灰的景象,心中涌现无尽的忌惮。
他忽的抬头看向碧天宗的方向,瞬间拥有了某种强大的底气,冷笑道:
“你们不会以为我血魔族的底牌就这些吧?碧天宗老祖很快也成为魔修了,还是一尊陆地剑仙的魔头!”
话音顿了下,王鹤肆意大笑,身形蓦然缩小,还原成之前风度翩翩的模样,看向李知安,阴狠道:
“今天这仇我记下了,很快,青剑山庄这个门派就会彻底消失在云州,你所有亲人都会被我一刀一刀,折磨到死!”
说完,王鹤不知使出了什么诡异的遁法,忽的化作一股血雾,消散在原地,连一缕气机都不曾留下。
李知安眉头皱起,青剑山庄里的人乃是原身的家人,一尊金丹魔修一心要想摧毁,只怕无人可挡。
此人必须杀掉!
李知安陡然并拢剑指,霎时间,剑鞘颤动,一声声剑鸣响起,鞘内其余四柄飞剑激射而出,冲天而起!
化作一道道神虹流光,始终锁定了一个地方。
四柄飞剑疾速杀去,浩瀚磅礴的剑意如同天河倒灌,倾泻压在一股飞速逃亡的黑雾之下。
这股黑雾正是使出遁法逃窜的王鹤,原本转瞬间逃出残月村数里的他,正在心中窃喜。
可突兀发现一股接着一股的剑意,宛若一座座重若万钧的山岳,死死压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