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笑一声,老伯阴恻恻的说:“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您还……”蓝衣书生一言难尽地盯着他。
“这里的东西可不是能拿好吃不好吃论的!”一个坐在角落里的中年人忽而插话。
“当初此处盛极,多少人从天不亮便开始排队……”中年人叹了口气:“怪就怪在,这东西的味道虽是一般,但却有股勾人的魔力……”
“吃了一回两回,便忘不掉这个味儿了!”老伯声音沙哑,他又喝了口小酒。
“可惜现在味儿变了,咱们现在心里痒痒也吃不到了。”中年人说:“也就是偶尔来尝尝,万一味儿变回来了呢?”
几个书生面面相觑,就听那中年人接着说:“你们是外乡人吧?”
白衣书生一拱手“我等是陌州人士,前来金陵赶考。”
“陌州……”中年人念叨了句,又对着几人说:“你们若是想尝尝金陵地道风味,出门朝南走有家林氏酒楼,那里的饭菜可比这里好多了!”
看着这一桌看上去就难以下咽的饭菜,几位书生还是没能下得了这个筷子。
只是蓝衣书生像是想到什么忽而问:“您是说,这里的饭菜味道一般,但总想来尝尝?”
中年人愣了下,笑道:“只是心里痒痒,自打这饭菜味道变了之后,倒也没那么想吃了。”
蓝衣书生皱着眉头,又看了眼那两个小二,忽而抬手道:“小二。”
在柜台后躲懒的小二赶忙上前,打着呵欠问:“客官您吩咐。”
蓝衣书生却一把抓住了小二的手腕,盯着他笑:“没什么,在下看小二哥疲惫的厉害,许是身子有所不适。”
“在下不才,略通些医术,不若让在下帮小二哥看看。”
蓝衣书生话说的客气,但抓着小二手腕的手却像是铁夹子似得。
很难想象一个读书人会有这般力气,小二的脸色微变,心生不悦。
白衣书生微微一笑,从袖中摸出几两碎银子放在桌上。
“帮人帮到底,弟既然替人诊脉,那这药钱便由为兄出吧。”
一见有银子,店小二脸上的不悦顿时散去,眉开眼笑地弯着身子迁就着给自己把脉的蓝衣书生。
蓝衣书生脸色微变,急急起身快步走到柜台前给另外一个小二把脉。
又在转瞬间放开手,走到那老伯身边对着后者长施一礼:“不知老伯可否让在下替您把脉。”
“我可没病!”老伯黑着一张脸起身,明显是打算走了。
白衣书生笑道:“我等与老伯有缘,老伯这顿便算在我等账上。”
老伯一屁股坐了回去,板着一张脸将腕子递了过去。
替老伯诊完脉,蓝衣书生的脸色好看了不少,又迟疑着看向角落里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笑容温和“正好在下近来总觉着胸闷,还劳小兄/弟帮个忙。”
“阁下说笑了。”白衣书生忽而插口:“我这兄弟并非医者,怎敢真的替人诊病?”
“阁下既然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去医馆为好。”白衣书生笑着起身:“我兄弟等人还有事,告辞。”
几个书生明显以他为首,见他露出了想走之意,赶忙跟随。
那蓝衣书生犹豫了下,还是跟了上去。
一直到出了酒楼走在长街上,那青衣书生才小声问道:“到底怎么了?”
“是忘忧散!”蓝衣书生肯定地说“那两个小二情况稍重些,但也不算特别严重,应当是没有直接吸食过。”
“忘忧散可是违禁之物,怎么可能是两个小二能接触到的?”
青衣书生皱着眉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