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九清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丝自豪：“不是本座。”

他让开半个身子，朝着殿中石柱后看去：“是本座的狐狸。”

大长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乳白色的石柱后站着一只毛色红润的灵狐，小狐狸身上灵气馥郁，一双琥珀色的狐狸眼透亮，眼尾高高吊起，媚意横生。

在短暂的呆滞后，大长老捶手顿足自责的长叹。

“是师兄没教好你啊！”大长老拍着艾九岚的肩膀：“早知道当初师父在时，说什么也要逼着你寻一个道侣！”

“你看看你！喜欢上一个狐狸！这像是什么话！”大长老长叹。

他又看了眼这小狐狸，遗憾地摇头：“饶是这小狐狸天资过人，修成人身少说也要等百年之后，你、你怎可行这禽/兽之举？”

琼荧：？？？

艾九岚：……

【零零，给本座查他的好感度！】琼荧深感危险。

瞥了自家宿主一眼，零零磨磨唧唧地开了个探测。

【好感度50，大人放心，掌门对莫白的好感度都有四十五呢！】零零说。

未到六十，便不算是动情。

看来这家伙是真的将她当徒弟、当一只小狐狸来疼爱。

琼荧放心不少，低低的叫了一声便走了过去，抬起爪子撩拨自己喜欢的那只手玩儿。

手指从她的尾巴尖拂过，艾九岚轻咳一声，淡定地说：“师兄误会，荧荧资质过人，本座已收她为徒。”

大长老收起方才的轻挑模样，颇有威严地看了这只蹲坐在自家掌门师弟腿边的狐狸一眼，古板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赞同。

他斟酌良久，才说：“掌门，此事不妥。”

“自古来，未有人族收未化形兽族为徒的例子。”大长老正色道：“况且，自打妖族被封印后，就连那些已经化作人身的兽族，也……”

他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低头看了眼小狐狸，却见后者正甩着尾巴玩弄自家掌门师弟的手指，一副悠然无辜的模样。

似乎完全没听懂他方才的话。

“况且，这小狐狸灵智未开。”大长老劝：“你若真心喜欢，就与它定个契约，收作灵宠如何？”

零零惊得浑身绒毛炸起，悄咪咪地偷瞄自家宿主，却见后者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师兄！”艾九岚收起脸上温和的笑意，他盯着大长老，一字一顿地说：“狐琼荧，是本座的徒弟！”

与艾九岚相识多年，大长老所见皆是他温儒模样，倒是少见他动怒。

当即被他这骇人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大长老定睛一看，却又见他的嘴角挂着疏离的笑容。

“你、你是我四九仙宗的掌门，总要为宗门名声考虑。”大长老再劝。

“她是本座的关门弟子！”艾九岚分毫不让。

两人对峙间，一股热浪忽而自大长老脚下涌起。

大长老一惊，忙后退一步，指间掐诀。

方才后退，数个金灿灿的火球从四面而来。

他才后撤一步，脚下忽而出现一块岩石，绊得他一个踉跄。

眼瞅着火苗近身，水诀自他指间发出，朝着那火球扑去。

火球猛然变化，顷刻间化作土石，又在转瞬间变作利刃。

利刃刺入水球中，却难动分毫。

大长老松了口气，正要抬手解了这法术。

却见利刃突然融入水中，水球相融忽生绿意，青藤猛然冒出，以比来时更快地速度扑向大长老。

看样子竟是要将他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