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诚心纸做不了假……
不管是有人在外打着水云宗的名号行恶,还是确有其事,都需严查。
这般一想,两人相互打了个眼色。
“此事我水云宗定会严查,还请姑娘随我等去水云宗为证。”聂凉的态度和缓几分,但声音还是冷冰冰的。
琼荧摇头,漠然地看着他:“若水云宗诚心要查,我便在此等候贵宗答复。”
“若上水云宗……”
不含半分感情的目光从这几人身上扫过,琼荧冷冷淡淡地说:“焉知尔等不会杀我灭口?”
“我水云宗怎会做出这种卑劣之事?”袁霄急喝,对她这种认定水云宗会包庇杀人凶手的说法极度不满。
屋中又传来孩子的啼哭声,琼荧起身,对着三人道:“诸位仙长请回,一月为限,若水云宗无法给林家村一个交代,我等再上水云宗也不迟。”
谭双脸上没了笑意,觉着这女子委实有些不知好歹。
分明是她有血仇加身,倒显得是他们过来求她配合一般。
区区一个炼气期而已,谁给她这般目中无人的底气?
“我水云宗是天下修仙者之首,姑娘大可放下心中疑虑。”谭双凉嗖嗖地说,声音上挑,尾音阴柔。
“姑娘,请吧?”谭双抬手,做出请的手势,指尖对向门外。
站在一旁的袁霄眉头微皱,却听见聂凉说:“若有人冒充我水云宗行事,听到姑娘来此的消息,难免会做出什么来,此上水云宗也是为了保证姑娘的安全。”
屋里福福哭声响亮,屋外三人寸步不让。
“姑娘,莫不是心虚了?”谭双幽幽地逼问。
他的话音才落,外头便突然传来一声暗含讽刺的话。
“水云宗,不管过了多久,还是这般卑劣……”
三人循声望去,就见刚才那独眼老者去而复返,抱着胳膊倚在门口不知道听了多久了。
“师叔?”袁霄愣了一下,心中莫名发堵。
“小女娃,你刚才没说这药该怎么吃。”独眼老者慢慢悠悠地开口,半阖着眼眸看不出情绪。
三人闻言望去,才看见他手里拎着的药包。
“一日两剂。”琼荧扫了眼,转身去了室内。
趴在一边的狐宝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危险地看向那独眼老者。
屋中很快传来哄孩子的轻哼,曲调轻柔悠扬。
“师叔是想管这件事?”谭双眯眼问,言语间没什么恭敬。
独眼老者也不在意,只是晃了晃手里的药包:“老夫这伤还要靠小女娃医治。”
谭双和聂凉对视一眼,聂凉开口:“刑堂依照规矩办事,饶是姑娘去了水云宗,师叔也可继续求医。”
呵呵笑了两声,独眼老者忽而问:“你们谁知那小女娃叫什么?”
三人语噎,谭双和聂凉同时看向袁霄,目光中带着问询。
尴尬的笑笑,袁霄上嘴皮下嘴皮像是黏在一起一样,怎么都张不开嘴。
冷笑两声,独眼老者不咸不淡地说:“口口声声说水云宗会给个公道,结果连苦主姓名都不愿问,呵!”
三人面上无光,涨的脸红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