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九落拿着琼荧的手，许久才开口：“我想到一个地方，也许会有点线索。”

“想到？”灼华纳闷地看过去。

“你们，应该是任务者吧？”艾九落迟疑着问。

“忘了让你看看了。”琼荧接口，对着一脸懵的灼华说：“地下有个空间，是之前的任务者留下来的线索。”

艾九落偏头看着琼荧，在短暂的惊讶后愉悦地笑了。

“你是任务者，那我们不是父女对不对？”艾九落激动地问。

看着他这副喜笑颜开的样子，灼华都有点不忍心了。

琼荧面不改色地看他：“爸……你也是任务者。”

艾九落嘴角的笑容顿时落了下去，他尴尬的哦了一声，原本打算与她十指相扣的那只手转而捏住她指尖。

灼华以手扶额，忍不住问【你就不怕他精神错乱啊？】

无辜地对着灼华眨眨眼，琼荧道：“晚些时候带你去看，咱们先去找别的线索。”

三人倒还真的找到了那蝴蝶结发夹的出处。

这东西倒不是真的在套圈的地方，而是摆在枪击气球的摊位上。

也不是摆在最高处的奖品，反倒是将近于安慰奖的东西。

琼荧拿着其中一个蝴蝶结，在这里对比了半天，才不确定的对着两人点头。

——就是这个！

“这有什么用？”灼华没忍住吐槽。

不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发夹么？

“所以，真是你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琼荧迟疑着问。

四下无旁人，声音却飘了过来。

俨然，默默一直在关注着他们。

“是，我们遇见的第一天。”默默羞赧地说：“我赢了最上面的那个熊，但是有个姐姐说那个发夹更珍贵，很好心地拿发夹和我换了熊。”

灼华以手扶额，所以这孩子是被人骗了吧？

“是个什么样的姐姐？”灼华问。

虚空中许久都没传来回应。

灼华默默地磨了磨牙，她斜眼看向琼荧——你要不再问一遍？

“是个……”默默犹豫着，不确定地说：“长头发的女孩儿？”

他当时满心满眼都是她，怎么会在乎这种无关的细节？

不过说完这点，默默迟疑着又补了一句“我记得，因为她心善的缘故，我送了她一份好运……”

灼华只当自己没听懂这些话，她啧了一声，看着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廉价发夹，眼底带着点无奈。

“一个将你送的发夹视若珍宝的女孩，怎么可能舍得利用你？”灼华循循善诱，试图打感情牌。

琼荧默默地将口袋里的发夹挨个掏出，郑重的摆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这个伤你一次又一次的女孩，真的还是你的云云吗？”琼荧神色自若，压根不见半分火气，也不见半分焦心。

这回彻底没人回话了。

灼华啧了一声，心中暗恼——死小孩！

艾九落俯下身子按住琼荧的肩膀，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点微妙的沉重。

若是她有朝一日离去，他大抵也会如默默一般，费尽心机留下她存在于世的最后一点证明吧？

这个念头才刚动，艾九落就见琼荧抬头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变了。

她这样子，倒像是听见了什么幼稚笑话一样，想笑，又不知道该从何笑起。

伸手示意艾九落扶自己起来，琼荧揽着他的胳膊，看着地面上的发夹。

“就这么留在这里吗？”灼华看着这些发夹，心中有点不舍。

他们辛辛苦苦找到的哎！

“救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