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灼华竟然也没想到提前查询一下……

啧，可怜啊！

正在挑选新的任务者的一一突然打了个喷嚏，它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满眼皆是茫然。

奇了怪了，它为什么总觉着自己忘了什么呢？

算了，想不起来的事情一定不重要！

……

左右夜已深，琼荧也没回宫，干脆留宿于十三胡同之中。

三个崽子哭累后睡的香甜，一个个缩在枕边不动弹，青龙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徐徐长大，隐隐的还能看见里面逐渐放大的阴影。

正是夜半三更万籁俱静的时候，一道身影悄悄的溜进了小院之中，守夜地暗卫瞄了他一眼，又悄悄地缩回了头，俨然已经见怪不怪，甚至还有点心累。

——楼主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进屋啊！

每天都半夜爬床，不累吗？

对于暗卫的鄙夷浑然不觉，艾九熟门熟路的朝着琼荧屋子里面溜。

“爹。”

艾白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惊得艾九搭在门板上的手一抖，差点没能维持住身为父亲的威严。

艾九回身，皱眉看向不知何时站在院中的儿子。

如今正是寒凉时候，艾白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身影在石灯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单薄脆弱。

他在冷风里瑟瑟发抖，像是一只找不到家的孤雁。

片刻后，两人坐在了灯火通明的偏厅之中。

艾白手捧热茶，面色终于好看了一些，最起码不像之前那般青紫，只是少年人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到底还是藏不住心事。

虽然将噬魂蛊的事情交由艾白来查，但艾九一直关注着那边的动向，对晚间竹文寺发生的事也了如指掌。

他沉吟了下，才劝慰道：“世间多少事皆有两面，兰叶大师救你数回是真，害你性命亦是真，你若当真觉着为难，便叫三爷接手此事。”

艾白舌尖发苦，他看着自己这个姿态平和的父亲，良久才问：“您早就知道兰叶大师有问题？”

“那种关头下敢以苏家姑娘为赌之人，必定清楚你对苏家姑娘的心思。”艾九斟酌着说：“但此事非亲近之人不可知……”

“但孩儿与兰叶大师算不上多亲近！”艾白打断他的话。

“除去亲近之人，唯有兰叶清楚你的心事。”艾九补充。

他见艾白依旧是一副困惑的模样，接着提醒道：“汲灵果。”

作为艾白的‘主治大夫’，兰叶大师比任何人都清楚汲灵果对艾白的重要性。

可偏偏要解开苏玥身上的千机毒，恰好又需要这汲灵果。

艾白哈得苦笑一声，对艾九的缜密甘拜下风。

他竟不知，自己竟是从这里泄露了心事！

“你呀，不过是少于历练。”艾九循循教导：“谋略者注重小事，越是细微之处，越容易决定成败。”

就好比琼荧进城时在醉红楼点的那碗鸡丝面，又好比这一枚小小的汲灵果。

可怜南皇本想借着艾白出事来提条件，却连艾九和琼荧的面都没见着就被烧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