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荧不情不愿地看他，口气中满是哀怜：“唉，我这寄人篱下，说不定哪天便失了宠爱，吃了上顿没下顿，自然要在能吃的时候多吃一点了。”

艾九哑口，他抿着唇看他，神情中充满严肃：“琼荧。”

琼荧一缩脖子，心中泛起异样的微妙之感。

“你知道我有多怕吗？”

艾九与她相隔三尺，双手端着热气腾腾的馄饨，并未触碰她。

“你知道我看见你昏死在美人榻上，身下染血的时候有多怕吗？”艾九磨着牙，轻声说出了自己的控诉。

琼荧心虚地移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那日她到底是消耗过大，以至于见了红。

好在孩子无事。

“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但这不是你一次次疑我的理由。”艾九忍着心中酸楚，一字一顿地告诉她：“我爱你，琼荧。”

“无论什么时候需要我在你和孩子里选一个，我选择的那个人只会是你。”艾九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叫琼荧变色的话。

“但如果有其他选择，我会舍弃自己选择你们。”艾九定定地看着琼荧：“不会有半分犹疑。”

“琼荧，我爱你。”艾九说：“且知道你深爱着我。”

“我们的时间还有很长，余生有足够的时光可以怨恨纠缠，可以玩你逃我追的游戏，可以扮演你喜欢的角色，体验你想体验的人生。”

艾九问：“但至少在你生产之前，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琼荧别别扭扭地听完这一席话，才憋屈地问：“我不答应你就不留了吗？”

艾九心平气和地哦了一声，淡定地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手上的链子。

“答应的话，艾白大婚的时候就放你出去。”

琼荧警惕地看着他，硬气的问：“我要是不答应呢？”

艾九笑笑：“我就把链子那端绑在我手上。”

琼荧：？？？

“你可以选择在恢复神力后杀了我，也可以选择与我此生不复相见。”艾九冷静的看着琼荧：“但在你能保护自己无病无伤之前，我会不择手段呆在你身边。”

“琼荧，你休想再离开我半步！”艾九强势又温和地说。

琼荧抿着唇，目光慢慢的从他脸上移向他手里的那碗馄饨。

“要吃。”她说。

艾九差点被气笑——合着他说了半天，她的注意力只在馄饨上？

他的告白还不如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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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九忍了忍怒气，憋屈的将自己的情敌喂给她。

馄饨皮薄肉厚，琼荧一口一口吃了，脑中想起一点尘封的往事来。

“之前艾白说想吃我做的饭。”琼荧含糊地说。

“他欠打了。”艾九面不改色地道。

“你替我做吧。”琼荧低着头，耳尖一点点的红了：“反正都一样。”

艾九喉结滚动了下，提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

夫妻一体，自然都一样，荧荧这是接受他的提议了？

“好。”艾九含笑应下。

只是他做归做，也得那小子有命吃才行。

艾九冷笑，连他都没怎么吃过荧荧亲手做的饭，亏那小子敢提！